“她娶相公了吗?”
慵懒躺着的李攀把绣鞋踢掉,五根脚趾在木纳女人滚烫后背挠着,他眯着眼。
“二木头有个屁”
“榆木疙瘩哪会开窍”
过来人的罗周氏没发现李攀的小动作,说出来道:
“二木头~上无双亲帮张罗,又闷能吃,手里有一文闲钱便要买酒喝,那是过日子的人”
李攀亦有了个木纳女人形象,今朝有酒今朝醉,可乡下那有今朝醉,地里刨食吃,勉强混个温饱。
平坦官道下来,马车拐进旁的二枣林,木纳女人待看清林中悄无声息出现一帮黑衣人,却是生生拉停了马车。
斜玻突地刹车,老马扬蹄悲嘶,躺着的李攀周秋生察觉~马车亦要对半折断,滑向木纳女人后背,没待有个傍身物,便齐齐尖叫不已。
“只求财不伤性命”
黑衣人嘶哑着说了一句,环抱住木纳女人腰的李攀听出来,是个装腔的女声,蒙面黑衣人,似乎不想别人听出她是谁。
“二木头~”
磕在木纳女人后额,痛呼的罗周氏咬牙切齿到。
“钱财没有”
“进城疏通官司的”
木纳女人下车活动了一下手脚,矮凳亦放了下来。
磕到额的罗周氏晕乎乎,待看到二木头招手,没伤着的李攀扶住罗周氏小心踩着矮凳下来。
七个蒙面黑衣人对视一眼,无二话,商量好般,哨棒劈头盖脸打向木纳女人。
“来的正好”
木纳女人大鹏展翅,膀滑间出了几个白钢圈,待套在手臂上,便迎了上去。
抢先两条哨棒被钢臂圈住,身体二八,臂一夹一挥。
惴惴不安的李攀罗周氏就听得“咔嚓”两声,碗粗哨棒应声夹断。
木纳女人深暗一口气,拳擂动,抢先的蒙面黑衣人还在惊愕,待胸口挨了一记,呈抛物线落在了后面。
“罗家铁线拳~”
剩余蒙面人眼神一阵收缩,冲的慢的更是往后悄悄挪了几步。
领头蒙面黑衣人朝地上吐了一口,拿过手下的环耳大刀,待上手甩完刀花,哨棒突地掷了出去。
气血上涌~吹气球般的木纳女人已然膨胀了一圈身量~同螃蟹蒸熟般,待哨棒呜啸而来。
紧?的钢圈臂想也不想夹住了哨棒,肥硕的蒙面黑衣人趁得此机会,抢住哨棒另一端顶了上去,朴刀跟着往头上劈去。
一招致杀伤人性命,旁的李攀罗周氏捂住了嘴,只余枣林两旁寒鸦“咕咕”叫着。
朴刀劈在臂两圈钢圈上,夜里那是火花带闪电,两人借力的哨棒早化为了杇木掉在地上。
来回几番,又是劈在钢圈臂上~火星迸现,没待李攀罗周氏瞧清楚,刃口外圈的朴刀便被木纳女人用钢圈扭成了麻花。
肥硕~黑衣人也被木纳女人扫在了脚下,只是二木头此时举着双钢筋铜骨伋不觉得够痛快。
剩下的蒙面黑衣人看老大不敌,顿时作鸟兽散,跑进了两旁枣林。
“这帮没义气的”
被踩着的肥硕黑衣人无奈,恭维道“罗家铁线拳果然厉害,我只是在城里看不惯你,特来领教,切磋一下,并无伤人之意”
“是你~”
喘均气的木纳女人听了出来,脚下这人正是城中那伙泼皮的头头~衅事到这了。
“姓沈的叫你来的吧?”
过来的李攀把心中猜测说了出来。
“你这个鸟人还敢骗人,容不得你了”
犹不痛快的二木头也不是笨人,顿时火冒三丈,迸着高举的双拳砸在肥硕蒙面黑衣人双腿。
骨头碎裂~咔嚓两声,摘下头套没待分辨的肥硕女人便抱着扭曲断腿,满地打滚。
“那边两个没事吧!”
抚着撞青额的罗周氏问了一句,指的正是没了声息~肋骨凹下去的那两人,却是有些担心。
“我心里有数”
“周相公没磕着伤着吧?”
透着精明的二木头傻笑着,刚才下坡却是左拥右抱,一具熟透的旧矿之躯,抱上便似湿痱般。
一具似麝似鹿清香紧绷的体躯~另她不敢多动弹
枣林夜间寒鸦持续叫着,洞察下面一切般,已黑的不甚太见五指的枣林,旁的李攀罗周氏却是毛骨悚然。
被打断两腿的肥硕黑衣女人往枣林里爬,马车从旁堪堪驶过,爬再慢些车轱辘险些压上。
驾!
圆顶马车剧烈颠簸,出了枣林,远处地头田间有几栋农舍,炊烟袅袅,大漠青烟直般。
汪汪!
汪汪汪!
待马车进入~东庒镇,家家户户的狗越发吠的历害,从帘内~向外看,李攀看到巷内众多小童嬉戏。
东庒镇依宽河而建,青砖绿瓦,房屋鳞次栉比覆到山上,夜里~河上两艘花船吹拉弹唱。
傍水而建的商铺~小摊亦有些没歇业,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