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喊了声姐,直乐得她鼻涕都冒出来——在四周女人艳羡目光下,拉着两个美男子,喊一嗓驱赶开围观的人,窜了出去。
“罗大头你喊个什么劲”
罗周氏从帘内向外看,见那些街上女人吹着口哨,脂脸红的猴屁股般。
坐马车内的李攀却是心事重重,他的新式织布手法被县太太瞧上了,想分一杯羹,罗家村老太太和何县丞似乎不想让县太太入股。
他很是懊恼,当时要是没怎么火暴脾气,下手轻些,没打死人,就不会让县太太抓住了把柄,往死里整罗向阳。
想着他摸了把脸——玉般细腻光滑,此时没有镜,他看不到现在的样貌,原记忆中,他也是个九十分有气质型的帅气男人。
不过,他相信现在更耐看,更有味道——穿越的青珠在他体内,变化惊人,从以前的排出身体杂质,到但凡是有点伤口就快速痊愈,肌肤恢复如初生儿般,越发光滑。
唉!
金手指很是鸡肋,难道他是没开发出来青珠的作用?
圆顶马车不甚宽敞,挑帘看街景的罗周氏余光看到香绫家的抚脸,拉住李攀手,妯娌般:
“从没见你化过妆”
“脸还怎么光滑”
“真真叫我没脸见人~拿不出手了”
耍宝说完,见香绫家的没反应,对赶车女人,居高临下意味,道:“罗大头,你说我们两个谁更好看?谁更拿得出手”
头带毡帽的女车夫放慢马,回头看到李攀如水的清眸同庙里泥胎女菩萨般盯着自己。
头顿时矮了一截,腰虾米仿佛,不利索,道:
“这个这个,周相公是甄飞落,李相公那是下凡的仙子,可不是我这等凡夫俗女谢渎的”
“好你个木人张”
“你是拿我开心呢!”
“我生得怎敢比前甄贵国公,我看你是讨打”
温怒的罗周氏从后背踢了那头带毡帽女人两脚,与情说是踢,没插口的李攀看来更像打情骂俏~旁周罗氏合不拢嘴。
马车转过两条街,在一处繁华地停了下来,带毛毡帽的女车夫跳下车,把刚坐的木凳放在地上,向帘里张望,殷勤道:
“周相公李相公”
“地儿到了”
待听到,八卦完的周罗氏先行在女车夫搀扶踩蹬下车,罗周氏快速打好油纸伞,郁郁神情的挑帘紧随其后,对这辆破马车很不满,他个子高,双腿在马车异常憋屈。
“香绫家小心些”
不得不说周罗氏很有眼色,午后最是闷热,替打伞殷勤搀扶,离地只有一米高,寻常李攀到也不用怎么骄情,只是马车里憋屈坐着,一站起头晕眼花。
“哎哟~”
“香绫家的注意脚下”
弯的虾米般的女车夫和有几分姿色的周罗氏就见李攀脚生风踩下来了,眼都没抬一下。
万一有个马高蹬短,摔下来,可就当场出糗。
“你别喊了,别人看你一惊一乍的”
周罗氏尴尬一笑,油纸伞往上托了托,才勉强帮遮阳。
“公子~”
“新出的款式”
“来打打眼吧!”
两人下来,街上的摊贩一时呆了,旁卖头饰女摊主一个机灵,赶紧招呼生意,眼神殷切。
周罗氏脖子早伸得老长,见李攀意动有兴趣,前带路了,迈着长腿的李攀跟着,带毡帽赶车的女人咧嘴吊在身后。
几尺小摊,花目繁多香囊,鲜红柳绿头饰,撑油纸伞的周罗氏翻找了一会,拿起个小巧绿梳,问道:“几文钱?”
摊位被粗暴翻动~整理的女摊贩并没有生气,市侩道:
“五十文钱”
周秋生却是立刻炸毛“你怎么不去抢”
踢着步的女摊贩笑嘻嘻,道“这是渡了绿漆的梳子,防潮防蚁,用个几年不成问题”
看穿罗周氏心思般,又道:
“小相公若是嫌贵,我这里还有没上漆的普通木梳,只要三文钱”
白恃身份的罗周氏那肯买那普通蠢物,指李攀道:“加他手上那个梳能不能少点”
闻言李攀问道“这个是用什么做的角梳”
他心里还是挺好奇,他手上拿的是一个红宝石般通透的角梳,份量还不轻,估摸有两百克(四两),他推测是红木楠木之类的,又不敢肯定。
百灵鸟般的轻喃~瓜皮小帽模样的女摊贩却是一个激灵,热情答道“这是牛角梳,手艺复杂,耐放不会褪色,用上十几年不成问题,老板买一个呗!”
“你这人~”
罗周氏却是气得不轻,盖因喊上老板,那却是高高在上~分了主次。
“一起多少文?”
不满的罗周姓氏说着又挑了些花颜柳绿头饰香囊发绳,余间,还问旁李攀要不要香囊发绳,他自然是不要,扬了扬盈盈一握的腰际,表示他有。
“多谢照顾小本生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