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等我们两人了”罗香绫红脸道
接过罗香绫递来的衣服,李攀狭促道“你先出去!你在这我不好穿衣服”
恋恋不舍出了房门,罗香绫贴心在门外当岗哨,那两粗使侍男也被打发走了。
桶里起来的李攀相当惊叉,身上皮肤越发白净剔透,这青蒙珠附带效果好的惊人,比慈禧嘴里的夜明珠并不差。
闻言当年慈禧尸身不腐,就因为嘴里含了夜明珠,如今他有一颗青蒙珠傍身,体质也每天都在改变,不过,余事无补,还是没有瑛朝的女人体力好。
一会功夫,李攀穿上包袱里的杏黄长衫,环佩解下来放好,带子腰间打个漂亮结,他推开了房间门。
等侯的罗香绫大眸一亮,挽起李攀去聚义厅,路上罗香绫脸笑开花,李攀举目四望,发现这个山塞约摸是几百人的规模。
聚义厅外声声递进去,罗香绫拉着李攀进去,厅内的孔关雀、方圆观、时晚礼等身量不一女头目都是震惊起来,交头接耳点评着李攀。
挥斥方遒的孔关雀,道“果然如个画中人,罗妹妹好福气”
方圆观、时晚礼及一众女头目不停点着臻首,附和着大头领的话。
笑靥如花的罗香绫,谦虚道“让姐姐们见笑了”
厅内人闻言无语,这是赤裸裸炫耀啊!从李攀身上收回目光的时晚礼,笑吟吟,道“侯府真气派,金丝刺绣杏黄衣,及膝盖脚踝,你夫君侯府里地位不低吧!”
交谈的罗香绫,道“没有啊!之前一直是个一等大侍男”
厅内的人奇怪看着罗香绫跟军师交谈,都想听听怎么回事,时晚礼点评道“金丝刺绣杏黄衣连通房侍男都没资格穿得,至少是姨男等级以上,而且衣裳也有长度,到膝盖处是姨男裁度,衣裳到脚踝至拖地是正室跟极贵才有的标配”
“这一套衣裳要多少钱置办?”有人下意识问道
摸了一把李攀身上衣服材质,时晚礼昂臻首,道“二千两”
厅内人到吸一口凉气,纷纷不信,嗤道“一身衣服值这个价吗?二千两够普通人家吃喝一辈子了”
优雅转过身,时晚礼道“这是玉州蚕丝衣,身上还搭有精心雕刻的环佩,你们说值不值?”
厅内人不做声了,一件金丝刺绣衣服,大家还能说不值二千两,可搭配上压衣角环佩,那价格可不就是二千两了,甚至翻几倍都有可能。
看到李攀冷淡,余人都不多看一眼,孔关雀道“不介绍一下你夫君?”
厅内人闻言都正了正神色,坐好身姿,罗香绫放下挽住李攀的手,介绍道“这是我夫君李攀,府里小名橙里阳,这位是平虎山孔头领,这是二头领方圆观,这是三头领时晚礼”
心情不佳的李攀,平身道“见过各位姐姐”
其实他想说句见过姑姑,但慑于瑛朝女人武力爆表,只能伏低做小。
声音带磁性如落在盘里的脆玉,孔关雀、方圆观、时晚礼及一众女头目都是笑脸相迎,赞美的话溢于言表。
认过在场的人,罗香绫被安排在了长案中的一张,三位平虎山头领也席地就坐,候着的粗使侍男家眷帮端菜倒酒,席间几位头领也介绍了自家夫君与李攀认识,潜意思做个阁中好友。
酒过三寻,菜过五味,四张拼在一起的长案气氛上来了,在周围女头目哄抬下,内眷下场跳起了舞,也有人浅唱起清词,更有熟悉音律的在伴奏。
孤家寡人!这是孔关雀的夫君东如清在唱词,他一袭白衫,眼神深沉体形修长,头上梳着复杂发鬓,唱的词别有韵味,厅内的人随着他的词敲着案桌附和。
江名人是方圆观的夫君,身着红色沾地长衫,身量瘦小顾昐神飞,十根白净手指灵活弹着琵琶,音色伴奏的差到好处。
瑛朝人普遍都认识点字,文化氛围极高,山贼也不例外,厅内的人摇头晃尾附和着。
其余家眷都是给自已娘子倒酒夹菜,温声细语,情景温馨和睦,惟独罗香绫那桌大跌眼境,情景跟他们恰恰相反。
对菜不合口味的李攀不吃饭,担心的罗香绫笑靥如花好言相劝。
“侯府的人就是身子娇贵,粗野杂饭还吃不得了”有一个男子小声对娘子嘟囔道
恰恰这句话厅内的人都听到了,眼神怪异看着李攀,这让罗香绫下不来台,赶紧起来给大家陪不是。
坐罗香绫旁边的李攀成为厅里焦点,他有苦难言,大锅饭米蒸不熟,菜也炒得稀烂,还是重口味,盐放多了,酒是刺鼻烈酒,他喝不来这种酒。
罗香绫以前是闲女,俗称泼皮混混,仗着学了武功,争强斗胜,跟大姐头抢地盘,后来走了赖管家关系,进赵府谋了个体面差事,她什么苦都吃过,对一桌黑暗料理并无变色,吃得习以为常。
厅内继续,大家目光频频看李攀,惹得罗香绫十分尴尬,只好举碗示意大家一起喝,当然,李攀是不会怎么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