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才说完，“——要看车子吗？”

田方点了点头。

看起来，那销售小姐职业素养还是不错的，来到田方面前，就掩饰掉了不该有的情绪，只是语气已平淡了许多，“请问，您要看什么车子？”

说着，又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田方。

田方感觉好像被扫描了一遍似的，很不舒服，便淡淡道：“我就随便看看，你不用管我。”

那销售小姐礼仪性地点了点头，便转身走了。

田方便一脚高一脚低地，四处看着展厅里的车子，看看A4，坐坐Q5，摸摸R……

店里很冷清，始终就只有田方一个顾客，几名俊男美女销售，有的在玩着手机，有的在闲聊，也没人再搭理田方。

田方也乐得清静。

只是，旁边一个玻璃小屋里，却传出了越来越大的训斥声：“……你都来店里大半年了，销售业绩还是零蛋，你还好意思求我？……”

女声苦苦哀求。

训斥越发的严厉了，“……不用说啦，你今年销售业绩要是零蛋，年后就不用来上班啦……”

女声只是苦求。

训斥的人最后喝道：“……你走吧！就剩两天了，你自己看着办！”

门开了，一名女销售员捂着脸低头冲出，一头就撞在田方怀里。

田方被撞得一屁股坐倒。

那名销售员这才惊觉，忙伸手要拉田方，却突然怔住了，“田……田方？”

田方也是一怔，便惊讶道：“肖青？”

“真的是你？”被唤作肖青的女销售员边拉起田方，边道，“你怎么来这里？”

田方顺势站起，也才确信，这名被训得哭逃出来的女销售员，原来是在县城里读高中的同学，便道：“我来看看。”

肖青有些不好意思地抹了一把眼睛，又狐疑地打量了一眼田方，便道：“你是来应聘的？”

高中同学都知道，田方家里穷，再看他现在土里土气的样子，肖青便理所当然地认为他是来应聘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