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胆!”
余昕刚再无迟疑,挥手激发一枚叶符。
只见也是一条火龙汹涌而出,但与邱文雄不同,这条龙不仅要大十数倍,且橙色火焰透着黄光,炽热灼人,似要燃尽一切。若说邱文雄的小火龙是孙子,这条大火龙就是祖爷爷辈。
纪离毫不畏惧,瞬间挥洒出一串水镜!
大火龙咆哮而过,吞下一个又一个水镜,最终撑死,继而溃散。
余昕刚第一次见到此景,同样震骇莫名。他再不留手,全力催发各式叶符。
又是同样的招数,只会莽一波,这回知道邱文雄的蠢病从哪里而来!
面对这种没有任何技术含量和挑战性的战斗,纪离毫无兴致。他先发出无数水镜防御,又取出之前特意炼制的小玩意,信手掷向天空。
只听嗖的一声刺耳尖叫,那圆筒状法器如钻天猴般直撞入山上大阵,随之没入!
余昕刚几乎吓傻,干脆停手,指着纪离不知该说什么!要知道法器消失之地可是内门所在,那是神木门真正的核心重地!即便是他若不随身携带着令牌,也休想任意出入!
表面上看整座神木山都在神木大阵范围内,实际上神木老祖没那么大本事,而神木门也没有那么多灵气支援这般庞大的法阵。当然,更没有必要。
事实上从山腰向上才是真正的护派大阵,包括下面的坊市在内与山上是两方天地,下面这部分危机时刻随时可放弃。
这些年来,内门真阵从未遭敌,今天这番被惊扰,他之罪大矣。唯一的问题,那法器为何消失的毫无动静!此人如何做到,此举又是何意?
不懂就要问!余昕刚是直性子,干脆地道:“汝欲何为?”
“和你说话讲不通,就问你老祖呀。”
余昕刚大惊失色。
此时山顶射出一道遁光,倏忽而至,只见一位皓首老者现出身形。
余昕刚与众神木门弟子齐齐行礼,道:“见过大长老。”
周冠山,神木门大长老,仅在神木老祖一人之下,在神木老祖几乎不现世的百年,堪为神木门定海神针。其修为早过气海境巅峰,号为半步长生!
此人亲身而来,且是瞬息既至,可以想见势态之严重!众神木门弟子皆心下忐忑。
周冠山急切地道:“刚才是谁?”
“惊扰大长老,吾之罪过,大长老请放心,吾必会擒下此獠……”
周冠山面色一紧,冲余昕刚喝道:“闭嘴,我是问你刚才是谁发书入阵!”
“就是此獠。”
余昕刚直指纪离。
周冠山顿时怒形于色,直逼余昕刚。
余昕刚见此就要再拍胸脯下军令状。
周冠山喝道:“跪下!”
余昕刚错愕,只因大长老吼的竟是他,而不是罪魁祸首!
“还不跪下,慢待了贵客,老祖饶你们不得。”周冠山说着从余昕刚开始,环视所有神木门弟子!
众人尽皆傻眼!
其他弟子不及思考,毫不犹豫地双膝跪地,唯有邱文雄心有不平,又不愿违逆大长老,跪又不跪,最终选择看向余昕刚。
余昕刚是静心堂堂主,能执掌宗门律令不仅因其性子直,容不得沙子,还因是一位强项令!即便是大长老,若说不出一个道道,也休想让他低头!
周冠山见弟子这般不识抬举,就要发彪。
纪离心中明了,自觉地配合插言道:“大长老何须如此,些许小事,我岂会迁怒与他们。”
“尊使莫为他们求情,我的话都不管用,该罚!”
纪离露出一丝玩味地笑容,挑着眉道:“处罚轻了,用处不大,处罚重了,大长老舍得?”
“有何不舍!”周冠山高声道:“吾辈当栉风沐雨,砥砺前行,艰难困苦,方玉汝于成。”说罢直视余昕刚,眼光熠熠。
余昕刚不知是未还是不愿领悟,依旧昂扬抬头,坚定地道:“既是贵使,演武自可不追究,然杀人夺宝之事尚未了结,人证并未到来。”
周冠山此时不装了,而是真的愤怒,咆哮着道:“说你们蠢笨,你们竟还真如此蠢笨!动动脑子,血亲被杀,辛苦寻觅终大仇得报,谁会不跟上来,谁不想亲眼看着仇人被擒!”
“宫起升是气海境强者,是飞猿门的长老,不是歪瓜劣枣,从未见过世面的小毛三!至亲徒儿在这里遇难,不上我山门诘问发难就罢了,现在竟还躲着不露面,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灵魂三连直接把余昕刚喷的黑脸泛红。静心堂堂主不得不承认此言有理。宫起升不论修为还是地位都响当当,不露面真的奇怪,除非心中有鬼,且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所以不敢轻易现身!
恰在此时,郝利生到,另一弟子带着一人远远而来,而寻宫起升的弟子迟迟未现身,其最可能的原因是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