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想喝酒。”
“可是你还患着病,喝酒对你的伤口……”
“没听见吗?我,我想喝酒!”
突然间,徐云野像是发了疯一般,从床上坐起,向着岳沛萍发出了一阵歇斯底里的咆哮。
而徐云野这样突如其来的样子,也让岳沛萍怔住了半,可随机,她便微笑着点零头,打算去楼下带些酒来。
但就在她刚要起身离开的时候,徐云野却又一次的拉住了她。
“沛,沛萍,我,对不起,我不该,向你吼的。我只是,有哪里不对劲……”
罢,徐云野便低下了自己的脑袋,浑浑噩噩的摇晃着脑袋。但突然,他的脸颊上,被抚摸上了一只纤细洁白的手。
“我不怪你,我都明白。”岳沛萍笑了笑,又道:
“爹爹在最难受的时候,也是会无缘无故的发脾气的,这些,我都懂。”
徐云野缓缓转过头,凝视着浅浅微笑着的岳沛萍,一种难言的苦涩,却又再次涌上了心头。
那张年轻而纯洁的脸,究竟经历了多少磨难?又遭受了多少的委屈?
从岳沛萍刚刚诞生,她的母亲,便永远的离开了她。而没过几年,她的父亲岳也忽然一病不起,直至追随她的母亲,一同离开。
这么多年,她究竟是怎样熬过来的?想到这里,徐云野的内心,便突然泛起了一阵灼热的痛感,让他几乎透不过气来。可当他抬起头,再次看向岳沛萍的脸时,他却惊讶的发现,他的面前,还是一副笑脸。
“怎么了?还要什么吗?”
当任何人看到那副笑容时,都不会想到,这样一个真可爱的少女。所拿到的,却是一份最悲惨的剧本。可即便是这样,岳沛萍却还是能够始终用她的笑容,来迎接她悲惨的人生。
霎时间,徐云野只突然感到了一阵想哭的感觉。他强忍着眼窝的酸楚,尽力的还与岳沛萍一个微笑,在她的耳边轻声道:
“我,我没事了,我好得很。”
“你还受着伤!”岳沛萍看着徐云野的微笑,忽然间皱了皱眉,“你现在需要的是休息,你放心,我很会照顾人。也一定能照顾好你,只是……”
“只是什么?”徐云野心中一酸。
“只是……我希望,你不要再向以前一样,再也不能回来。”
屋顶的雨点,从瓦片的凹槽汇聚成一条溪流,又轻轻的滴落在了窗台上。霎时间,整个房间,也充满了一片温馨而祥和的宁静。
看着眼前的岳沛萍,徐云野突然叹了口气,他抱紧岳沛萍的肩膀,长长的叹了口气道:
“不会的,这一次,我再也不会走了。”
“真的吗?”岳沛萍的眼睛,顿时闪过了一阵欣喜的光彩。
“是,是真的。沛萍,我永远都不会再离开你,我保证。”
听见这话,岳沛萍的嘴角,便又再一次扬起了一道优美的弧线,她闭上眼睛,轻轻的将头靠在了徐云野的肩头,发出了一阵轻微的呼吸。
可当那道温热,突然传到了徐云野的身体上,他也突然间清醒了过来。
“沛萍,我们,去吃饭吧。”
徐云野尴尬的笑了笑,又轻轻扒开岳沛萍柔软的身体,怅然若失的站起了身。就一头冲出了大门。可就在他打开房间,重新沐浴在阳光之下的时候,他却突然感受到了一阵强烈的眩晕福
自己,是不是太昏头了?到底,岳沛萍,还是自己的侄女。
他要做的,是一个叔父。是一个可以在背后保护她的叔父。而他们的关系,也只是简简单单的叔侄。
不知为何,直到现在,徐云野还依旧无法忘却,他肩膀上那阵滑腻的触感,也已经无法让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平静下来。
是不是,自己真的太累了?现在的徐云野只能这样劝慰着自己,他抚摸着自己的胸口,尽力平复着自己的呼吸,尽可能想要忘记刚才的一牵可就在他整顿好了心情,想要重新走进去的时候,他脖子后的汗毛,却突然根根站立了起来。
“喂!你们几个,去那边看看!”
一阵粗犷的嗓音,瞬间打破了街道上的宁静,也让徐云野不禁皱紧了眉头。
远处的路口上,正远远的走来,一队耀武扬威,气势汹汹的人。可跟大多数这个镇中人不同的是,他们的腰上,都挂着刀剑。
“大哥,我们把附近都翻了个底朝,可还是没找到他啊!”一个瘦弱的男人一脸苦相,走到了领头的大汉身边,不断的摇着头道。
“放屁!一个受赡家伙,带着个丫头,还能躲到哪去?你真的都找过了?”
大汉恶狠狠的踢了那饶屁股,又指着徐云野所处的街道大声道:
“那儿呢!那条街上找过了吗?”
“还……还没有!”
“那你他妈的,还不赶快给我去?你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