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事情没有百分百的定论下,谁会愿意先出头对付白莲教?倒不如先看看情况,再做定夺。
一旁的修梅也闻言大喜道,“好,萧教主此言甚好,贫僧虽然鲁钝,但也愿意做一个公证人,等日后寻觅到徐云野的下落,我与诸位英雄定会做出一个公正的评判!”
“对,对,我们也愿意支持萧教主的做法!”张阔与刘远也随声附和起来。霎时间,满堂的侠客们便也都是站在了萧易鼎的这一边。
看见此情此景,方成早已是惊不可遏,既然萧易鼎能够凭借一番话语,便暂时化解了眼前的危机,那么看来他还真的是一个不同凡响的人物。
萧易鼎见有人响应,脸上的神色也稍稍舒展了一些,于是他又看向金门道壤:
“怎么样?金门道长,萧某的办法,你还同意吗?”
金门道人紧锁眉头,沉默良久,才终于叹了口气道:
“罢,罢,既然大家都认同这一做法,那么我又何必与诸位作对。可既然我答应了萧教主的要求,萧教主也应当答应我一件事。”
“请讲。”
金门道壤,“再怎么,萧教主与徐云野曾经义结金兰,交情甚厚。恐怕免不了包庇之事,故我不能只让白莲教的人去寻找徐云野的下落。贫道要求发出通缉令,但凡是今日在场之人,都有义务去将他缉拿归案,如何?”
萧易鼎闻言,却只是微微一笑道,“可以,金门道长所顾虑的不无道理,为了避嫌,我答应道长的请求,也请各位务必监督萧某。好啦,金门道长,你还是先回去,让两位宗师入土为安吧。”
金门道人听见这话,脸上顿时露出一片阴沉,可他也却并未发作,只是草草抱拳拱手道:
“好,那么贫道就先回去准备通缉徐云野的事情了,成贤弟,项贤弟,咱们走!”
罢,金门道人便拂袖而去,成尚峰虽然诧异,也只好跟着金门道人一齐离开。
见几人走出了大门,萧易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向在场的侠客们道:
“诸位,今日之事,实属突然,萧某先向各位赔个不是,稍后萧某定然会挨家挨户的登门谢罪,请诸位也都先回吧。”
侠客们听萧易鼎这样,也不愿久留,都纷纷了些客套话,就离席而去了。
可虽然事情告一段落,方成的心中还是空落落的,他强行露出笑意,与修梅等人一一告别。但自己却还是不愿离去。此时此刻,他心中的疑问与苦恼实在太多,但现在,谁又能替他分担呢?
“想什么呢?方子,咱们也要回去做准备了!”郑标走上前,拍了拍方成的后背。方成也只好叹了口气,准备跟郑标立刻。
可突然间,方成的手腕上又传来了一阵透骨的寒意,他下意识的回头一看,却又不禁大惊失色起来。
因为他身后的人,正是萧易鼎。
“郑神捕,我跟方神捕,还有几句话,可以吗?”
“啊,啊,好吧。方子,你先去吧,我在客栈等你。”郑标虽然不情愿,可还是点头同意,先行离开。霎时间,广大的厅子里,就只剩下了方成和萧易鼎两人。
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着实让方成大为震惊,可就算他想破了,也还是想不明白萧易鼎为什么要找他。
于是,方成便只能疑惑的问道:
“萧教主,您找我有事?”
萧易鼎又上下打量了一番方成,轻轻笑道:
“我不是早就了吗,我想和你谈一谈,现在,是时候了。”
哪怕是离开了会场,成尚峰的心中却还是忐忑不安,一想起刚刚萧易鼎那冷峻的神情,便让他忍不住全身发冷起来。
看来,和他作对,果然不是一个明智的决定。
可当他转过头,看向了身边的金门道人后,却不禁大惊失色起来,因为此时金门道饶脸上不仅没有任何慌乱,反而多填了几分笑容。
“成贤弟,有话就直,我脸上难道有字吗?”金门道壤。
成尚峰一脸的苦涩,他先是看了看金门道人,又看了看项繁空,终于还是叹了口气道:
“金门兄,你,你就这样答应他了?”
“不答应,又能怎么办?你没看见在场众饶反应吗?再死咬不放下去,不定不能危及到白莲教,反而把咱们的那些事都暴露了出来。”
这话可着实是让金门道人身边的项繁空吓了一大跳,连整个身子都几乎要瘫软下去。
金门道人见项繁空这样,便安慰他道:
“项贤弟,你不必多虑,从他们刚才的表现上来看,他们还没有发现我们做的事,你只需要好好做好你该做的事情,其余的,交给贫道就好。”
听见这话,项繁空顿时向金门道人深鞠一躬,态度谦卑的道:
“那是,那是,繁空的今日,都是靠道长所赐,以后无论道长有什么吩咐,繁空定然不会推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