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下来到了日本,想要断绝一切的杂念,专心研究围棋,于是我就一直留在了大阪城,因为在这里有着全日本最出名的围棋宗派,妙手斋。不过到了大阪城的这么多年,我却没有跟他们下过一盘棋,你知道为什么吗?”
“为什么?”
赵弈叹了口气,“我累了,与其跟人争个高下,不如安安静静躲起来过日子,无论外面有多少风吹草动,我都是充耳不闻,我本以为在那件事情之后,我的所有热情都随着秋水一起死了,但直到一个月前,我才发现,我居然也会有冲动的一。”
“大概在一个多月前,妙手斋的人不知怎的,突然去了趟中国,是要见识见识中国的棋术,关于这件事,一开始我是没在意的,毕竟咱们中国那么大,随便来几个高手便能打败这些蛮夷。可我没有想到的是,他们那一次的游行战绩是,百战百胜。”
赵弈沉默了良久,才叹了口气道,“于是这帮妙手斋的人回国之后,便开始大肆得宣扬自己的战果,在他们的言语中,将中国围棋贬低得一文不名,至于的那些难听的话,我就不讲了,讲出来又得生气。”
赵弈突然又笑了,“正巧,那一,我喝多了酒,就误打误撞得走进了妙手斋的大门,那帮倭人还在下棋,我打眼一瞧,便看出不少漏洞,于是就在一旁笑了起来,可那些日本人突然生气了,什么非要和我下一盘。”
“结果呢?我下了四十八盘,也赢了四十八盘,而在所有人一筹莫展的时候,妙手斋的主人,本源清因,出来了。”
“我该怎么那个老头呢?我之前看过他下得棋,的确是好,他的棋风很独特,你看似他一直在避让你,一直在防守,可你只要是一旦犯了贪念,那就必定会进入他的圈套,而他这个人也跟他的棋一样,绵里藏针,看着他像是笑眯眯的人,但我怎么看,却只能看出别扭。”
赵弈突然又咳了两下,“于是,咳咳,我没事,当他看见了我,我也看见了他,我那喝的有点多了,记不清我们都了什么,我只记得他了一句。”
“他,了什么?”徐云野道。
“他,普之下,只有君一人称得上我的对手。”
“那你又回了他什么?”
赵弈突然笑道,“我只回了他三个字,知道了!”
在到了这里的时候,赵弈已经笑弯了腰,可大笑之后,他的眼神又露出一瞬的哀伤。
“我活了四十多年,或许只有在那一才算是个人,六弟,败,我知道你们是为了我好,可我,真的值得你们这样对我吗?”
“你的什么话?你是我五哥!”
赵弈摇了摇头,“我不配,我抛弃了你们,抛弃了白莲教,抛弃了大哥,在日本的这十年,我无数次的问过我自己,我的存在究竟有什么意义?我想不清楚,或许我生来就是一个只会逃避的人。”
“五哥。”徐云野握着赵弈的手愈发用力,他很想些什么,却又什么都不出来。
“现在,我终于明白了,或许我可以死,默默无名的死在异国他乡,可一个人生来,至少也要做些大事,而我能做的,就是打败本源清因,证明中国围棋,就是比日本围棋强!”
罢,赵弈轻轻抽出了自己的手,看向窗外。
是的,或许他一辈子也没有做出一次正确的选择,但在他的生命即将走到尽头的时候,他却明白了自己生存的意义。
爱情,友情,这些东西已经不会再属于他,可他却能做一件更有意义的大事。
而自己,在到了下面的时候,也终于可以证明自己并不是一事无成。
到那时,他是不是才能真正有资格,去面对已经死去的她了呢?
“不,你错了!”
一声微微颤抖的声音突然响了出来,在这件不大的房屋中徐徐回响。
而但所有人将眼神注视到声音的主人时,却也惊讶得无以复加。
那竟然是慈言。
“道长,你我错了?”
慈言突然仰起了头,不知是让自己并不高大的身躯显得高大一些,还是不让自己的泪水流下来。
“你了这么多,可你要做的,不过也只是为了你一个人!”
“你为什么这样?你根本就不懂我!”赵弈也站了起来,直视着慈言的眼睛。
“我的确不懂你,可我却知道什么才是一个人应该做的事情,请你扪心自问一下,你自己在做的这些的时候,有没有想过你的兄弟们?”
赵弈听见这句话,突然愣在了原地。
“你的兄弟,死在了日本饶手中,而此时此刻所有人正需要你的帮助,可你为什么要死?你只是为了证明你的棋艺比本源好罢了,你根本就没有想过任何人。”
“不,不是,我,我是为了中国围棋……”
慈言瞪大了美丽的眼睛,“你错了,如果你是为了中国的围棋,你就应该珍惜自己的生命,去把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