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仗,还是头一次感到过害怕,你们不会笑我吧?”
徐云野摇摇头,“知耻而后勇,才是真正的英雄,你当然不愿意一直这样害怕下去。”
努尔哈赤的眼中突然闪出了光芒,“对,化恐惧为动力,才是勇士应该做的。”他站起身,“如果你们真的想知道,那么我现在就讲。”
“事情发生在几天前,那时候我正在林中打猎,我追着一个獐子离开了大部队,那獐子跑得到真是快,即使是中了我一箭,还是拼了命往林子里钻。而我也纵马追了上去,我的八儿子皇太极刚刚几岁大,我想着给他做一件皮袄,要知道,这里不像关内,到了冬天可真是能冻死人。”
“可当我进入那密林中,却发现獐子不见了,而我的眼前突然出现了一个人。”
“怎样的人?”方天成问道。
努尔哈赤摇摇头,“戴着鬼面,看不清他的脸,不过那满手的玉扳指我却是看得清清楚楚。”
徐云野与方天成同时一惊,显然那人正是玉剑君子。
“我当下便觉得奇怪,看那人的装束是汉人,可这里是我私人的猎场,一个汉人是怎么进来的?可我还没有说话,那人却先开了口。”
“阁下也是来打猎的?我看那人实在古怪,好奇心也重了几分,我答道,是啊?难道你也是来打猎的?他说,正是,那么阁下今天有多少收获?我笑了笑,两只鹿,一只野猪,还有你身后的獐子。可那人却道,我比阁下好得多,我今天打了一只虎!”
“我顿时大惊,眼前四下无人,看此人的意思想必就是冲着我来的,我当下掏出佩刀,大声喝道,你究竟是谁?既然敢来,为何不敢露面?我当时心里想,那人大概是乌拉派来的刺客,毕竟我们跟乌拉的矛盾,不是一天两天了。”
“可那人却大笑起来,阁下身为建州之主,当行天下大事,何必为了一张面具的事情,如此在乎?我看那人似乎没有恶意,便放下了刀,可手却一直按在缰绳上,我答道,那么你今天闯进我的猎场,究竟想干什么?”
努尔哈赤顿了顿,“后来他跟我随便聊了些什么,然后……”
方天成皱了皱眉,“你们到底说了些什么?”
“不过是些无关紧要的事,没什么大不了的。”
方天成道,“贝勒爷,现在你还是要隐瞒吗?要知道现在你我都是如履薄冰,只要走错了一步路,后果便不堪设想!”
努尔哈赤满脸苦涩,“他问道,我素来听闻满人英勇好战,女真铁骑更是天下无双,如今阁下手握雄兵,难道就没有争霸天下的念头吗?
我当下大惊,赶忙说道,我努尔哈赤虽然自幼起兵,但为的不过是光大祖上的基业,守住建州,至于其他的东西,我都别无所求。
那人摇摇头道,非也,我们汉人有句话叫树欲静而风不止,如今阁下掌握如此多的人口,土地,当然要受尽各个方面的非难,难道你的老邻居海西四部跟你打了这么多年的仗,还不能说明这一切吗?
我看那人实在非同寻常,只想赶快离开,我立刻拉紧缰绳,掉马回奔,不知为何,虽然我们从未出手,可我只是看见那人鬼面下的眼睛,就全身起鸡皮疙瘩,我驾马飞驰,一路狂奔,本以为甩掉了那人,可我回头一看,那人竟然正靠着双腿,紧跟在我的身边。”
努尔哈赤缓了口气,继续道,“我当时实在是太过惊讶,怎么有人光靠脚力,就追的上我的快马?可那人却好像腾云驾雾,一边追我,一边还能平静的说话:
如果阁下真的有着一统女真,争霸天下的雄心,或许我可以助你一臂之力。
我看那人实在不凡,便勒马停了下来,你究竟想干什么?
那人大笑道,贝勒爷,你应该知道乌拉部的人正在屯兵备战,我想你们不该没有什么准备吧?
我点点头道,建州的士兵也是日日操练,从未安歇,若是乌拉的人敢主动挑事,我们当然也会还击!
那人却笑道,可乌拉部实力不弱,又有其他的海西女真作为盟友,打仗,最需要的就是钱,单凭建州现在的实力,想打败乌拉,真的那么轻松吗?
这话倒是实情,虽然我们不怕乌拉,可像轻易的取胜也还是不可能的,那人继续道,我这次来,不是为了别的,而是专程来助您取胜的,如果您答应与我结盟的要求,我会为您奉上一亿两的白银作为军费!”
努尔哈赤叹了口气,“你们应该知道,一亿两白银绝不是小数目,我当时便认为他是在胡言乱语。”
方天成摇摇头道,“或许,他真的能掏出一亿两白银。”
的确,在经历那场拍卖会后,玉剑君子已经捞足了银子,可他为什么非要资助努尔哈赤呢?
或许只有一个说得通的理由,那就是玉剑君子的野心,远非成为天下武林至尊这样简单,他的真正目的,或许就是整个天下!
而欲图天下,必先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