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云野突然想起了雷文,不知他现在过得怎么样了。
方天成道,“白姑娘,其实,你的母亲一直很想你,她其实真的是爱你的。”
白小兰的眼里微微泛出泪光来,小辫子抱住了她,“没事,我们一起去看看她,毕竟一切都好说,对吗?”
方天成叹了一口气,他知道,像这样彼此相爱的纳鲁族青年男女还有很多,可是他们未必会和小辫子和白小兰一样幸福。
但他知道,有朝一日,纳鲁族一定会变得更好。
因为那里有了一位年轻的,可爱的族长。
白小兰又道,“方大哥,那个,其实我最感谢的就是蓝姑娘,她怎么没来?”
方天成不知该怎么说,只有苦笑着。
白小兰继续道,“那天去见我母亲时,我还是拿不定主意的,可是她的话却激励了我,她说你和她这样一个汉人一个纳鲁人都能在一起,我们有什么不能的,我就……方大哥,你怎么了?”
方天成已经跪倒在地上,痛哭起来。
这句话是压溃他理智的最后一根稻草。
徐云野不忍再看,他看向远处,山坡上竟然开放着一朵朵红色的花。
那红色是那样的炙热和绚烂。
就好像那冥河两岸,永世不得相见的彼岸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