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杜月笙何等精明,他随即便问:“韩先生,这么说欧战就要打起来了?”
“还得些年,但你总不能明天打今天走吧。”
“也是。”
“好了,来这里就踏实下来,管束好家人,然后你去白七那边先做个市长助理,你能力是有的,但经验还得积累。记住,月生啊,不管你信不信,我其实给了你最少20年安逸日子!所以,别让我失望。”
“是,师傅。”
“哈哈。”韩怀义道:“我们相识是哪一年的?”
那是1907年,韩怀义和鱼儿结婚前几日。
杜月笙跟着黄麻子以及宁波人沈宝山第一次见到韩怀义,韩怀义就当众赏识了他,而他也没让韩怀义失望,包括这一次。
时光荏苒,三十载一晃而过,两人回忆起来那一切却仿佛就在昨日。
这实在不能不让人感慨万千。
这天五十五岁的韩怀义,和四十八岁的杜月笙前所未有的喝的烂醉如泥。
陪同的陈落河回头和克瑞斯说。
“查理很在意上海时代的一切。”
“那是我父亲梦开始的地方。”
“不,不止是这样,比如他让杜先生来,他似乎在和过去做一个告别,很奇怪的感觉。”
“也是。”克瑞斯也是很敏锐的人。
她自然不知道。
杜月笙等民国人物是近地的标志之一,韩怀义这一路走来,看到杜月笙鬓角的白发,才恍然自己也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