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
在韩怀义返回上海前半周的这个晚上。
上海下起了一场雷暴雨。
兄弟会的众人除了还在医院的费沃力之外,都聚集到了顶楼。
在这个亲密的场合,大家之间的气氛却很诡异。
杜威特将他和巴蒂斯塔来往的电报放在桌上,他还用文件夹将电报整理好了。
然后他说:“我问心无愧。”
梅洛的脸色很尴尬,他当时的决定从理智上来说确实没错,然而人都是要讲究感情的。
其他人见状试图劝解又不知从何说起。
这时杜威特道:“我在庞迪特家族并不受重视,要不然我也不会来远东发展,更早的时候我是在天津,是查理给了我新生。”
“然后他拉我进入了兄弟会。”
“但现在,我背叛了巴蒂斯塔,也失去了对兄弟会的归属感。”
“我退出这里,我已经订好了船票,明天我就会前往美国,我相信查理会给我一份工作的。”
“就这样了。”
他起身后又想起一件事:“对了,我已经写好了引咎辞职的信,将罪责归于巴蒂斯塔对我的不信任导致的事态失控,我又捅了他一刀,这样的话兄弟会就能在名义上更站得住脚了。而梅洛先生。”
“啊?”
“巴蒂斯塔联系你后,你的内心真正的没有一丁点的动摇吗?你做不到一个圣人,却要求和他有血脉关系的我像个圣人一样,你不觉得你这种行为很可笑吗?”
杜威特说完直接走出了会议室,这次他是真正的离开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