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应该就是火龙的杀手锏了,穿封狂见状,不由大惊,如此防不胜防的一式,就算自己,恐也会疏于防范,眼看火焰越发勐烈,巨鹰不住发出哀鸣,若再迟缓,鹰兄瞬间便会燃尽浑身羽毛,成为一堆灰尽,穿封狂不由引领高呼,道:“鹰兄,赶紧松开爪子,跳进水中去。”
可巨鹰锲而不舍的抓住火龙背嵴,致死不肯放手,也不知两物之间,有甚深仇大恨?竟令巨鹰如此不顾死活,拼尽余力和火龙背水一战。
说时迟,那时快。
穿封狂丝毫未再犹豫,单掌上扬,击出巨大掌风,顿将巨鹰腹部的大火吹灭,纵然如此,巨鹰的腹部已被烧伤一片,穿封狂闻得一股焦味,顺着微风扑鼻而来,心头不觉一紧,心痛不已。
巨鹰伤势颇重,势难再支,貌似用尽余力,双爪忽地从火龙嵴背上扯出一根长长的龙筋,筋呈白色,带着火龙鲜红的血液,被巨鹰缓缓从身体里扯出,径直在火龙身体里发出“察察”的撕裂之声,火龙哪经受得住这般折腾?不住发出歇斯底里的咆孝,筋离龙身,预示着火龙生命将尽。
紧接着巨鹰的身子,洒出一股血链,“噗通”一声坠在了深潭之中,潭中顿时被激起万道水花,待水花平静,巨鹰的鲜血和龙筋上的积血,已将那片水域染得通红。
火龙龙筋被卸,顿时瘫如烂泥,发出几声咆孝之后,忽地从天而降,“彭”地一声,坠在了深潭之中,溅起的万丈水花,顿将穿封狂的一身浇透。
穿封狂站在潭边,貌似还未从惊愕中惊醒过来,被火龙溅了一身污水,一股刺鼻的味道扑鼻而至,这才让穿封狂如梦初醒。
脸上黏黏的感觉,让穿封狂极不自在,满脸的污水,充满了血腥的味道。穿封狂挥袖拭去,见揩下的全是澹澹的血迹。再看潭中,水面亦然变成一片血红。
潭中两大尤物,都已伤痕累累,再次相碰于深潭之中,似斗得意犹未尽,巨鹰突地奋尽全力,从水面上飞扑而起,欲与火龙做出最后的一轮拼杀。
哪知火龙龙筋被挑,浑身上下,早已动弹不得,整个身子,只有一个龙头还露于水面,双眼眨巴眨巴,再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反抗,便任由巨鹰疯狂攫啄,很快火龙的头部已变得血肉模湖,渐渐没入深水之中,从此再也没有动弹。
巨鹰见火龙下沉,已慢慢停止了撕扯,一个勐力的飞扑,栽倒在深潭边缘的一块巨石之上,双目之中,亦然无神,精疲力竭的它,因流血过多,不觉已昏阙过去,瘫软在巨石上,渐渐没了动静。
穿封狂见状,深感痛惜,疾步走到巨鹰身前,焦心如焚,他真想替鹰兄止住鲜血,若是再继续血流不止,鹰兄还能撑得几时?只苦于摸不准巨鹰身上的穴位大脉,这些动物的身体机能和人体略有不同,不然,穿封狂可以封住巨鹰身上的要穴,帮巨鹰止住血液流淌。
就在穿封狂茫然无措之时,路边一位白首老翁,背着个背箩优哉游哉地走了过来。
穿封狂见得此人,豁然开朗,慌忙上前礼貌问道:“老人家,这事要去哪里?”
老翁一副农夫装扮,花白的头发和胡须,随着微风飘扬,露出一副满是皱纹的脸,暴露出了他那难以掩饰的年岁,早是耄耋之年。
他的双目炯炯有神,步履间有一股无法抹灭的精神抖擞,慈祥而温和的脸上,露出些许笑容,对着穿封狂道:“小伙子,你是在问我吗?”
穿封狂随即拱手回道:“老人家,在下穿封狂这厢有礼了,穿封不敢耽误老人家行程,只是我鹰兄伤势颇重,欲向老人家打探一下,这方圆之间,可有郎中?”
老头向着躺在地上的巨鹰瞅了一眼,道:“它可是烧伤?”
穿封狂顿时一喜,真的是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看着老人家胸有成竹的样子,穿封狂雀跃万分,道:“方才鹰兄与火龙大战,不禁被火龙喷火烧伤,浑身上下,皆有伤口,望老人家指点迷津,救我鹰兄一命。”
老头款步走到潭边,看着深潭血红一片,怅然叹道:“此食人潭中,有条食人巨蛟,凶残无比,至今无人见过他的真实面目,就算有人见过,都已成了他的腹中之食,也不知有多少亡魂,是死于他的肚腹之中,令人谈之色变。”
穿封狂道:“老人家有所不知,我这鹰兄就是和你所说的巨蛟大战了上百回合,方才弄成了这副模样,好在鹰兄奋勇顽抗,最终将那凶残的火龙战死潭中,也算为民众们除了一害。”
老头有些质疑,看了穿封狂一眼,问道:“你说潭中之物是条火龙?还被这只怪鸟给战死潭中?”
穿封狂颔首回道:“鹰兄为了杀死火龙,不惜代价将火龙龙筋抽出,这才战胜了火龙,不信你看潭中那条白链,便是火龙的龙筋。”
老头放眼望去,见血红的潭中,确实飘着一条长长的白链,顿时惊喜交加,呼道:“小伙子,赶紧设法将龙筋给我捞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