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天为什么要造出这么两个人，又偏偏要他们相遇。

秋已残。

木叶凋零。

风不大，但黄叶萧萧而落，难道是被他们的杀气所摧落的？

天地间的确充满了一种说不出的萧索凄凉之意。

两人的剑虽然还都插在腰带上，两人虽然还都连手指都没有动，但柳非烟却已紧张得透不过气来。

突然间，寒光闪动！

十余道寒光带着尖锐的风声，击向韩笑！

柳非烟竟先出了手。

她自然也并不奢望这些暗器能击倒韩笑，但只要韩笑因此而稍有分心，耿无心的剑就可以刺他咽喉！

剑光暴起！

一连串“叮叮”声音后，满天寒光如星雨般堕了下来。

耿无心的剑已出于，剑锋就在韩笑耳畔。

韩笑的手已握着剑柄，但剑尖还未完全离开腰带。

暗器竟是被耿无心击落的。

柳非烟的脸色都变了。

耿无心和韩笑目光互相凝注着，面上却仍然全无丝毫表清。

然后，耿无心馒慢的将剑插回腰带。

韩笑的手也垂下。

又不知过了多久，耿无心突然道：“你已看出我的剑是击暗器，而非刺你？”

韩笑道：“是。”

耿无心道：“你还是很镇定！”

暗器击来，耿无心的刺出，韩笑除了伸手拔剑，绝未慌张闪避。

耿无心没有等韩笑答那旬活，接着又道：“但你反应已慢了……”

韩笑沉默了很久，目中露出了一丝沉痛凄凉之色，终于道：“是！”

耿无心道：“我能杀你！”

韩笑想也不想道：“是。”

柳非烟听了这些话不禁暗暗松了一口气。

耿无心突又道：“但我不杀你！”

柳非烟脸色又都变了。

韩笑凝视着耿无心死灰色的眼色，过了很久，才缓缓道：“你不杀我？”

耿无心道：“我不杀你，只因你是阿飞！”

他死灰色的眼睛中突又露出了一种无法形容的痛苦之色，这种眼色甚至比韩笑现在的眼色还沉痛。

他遥注着远方，仿佛远处站着一个人。

一个仙子与魔鬼混合成的人。

又过了很久，他才缓缓接着道：“我若是你，今日你就能杀我。”

这句话也许连韩笑都听不懂，只有耿无心自己心里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