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能有动静,显然是
使足了力气,第一声是跪地,第二声是叩首。
李夜墨还不完全相信李蓉蓉,他始终记得当年这一老一小是怎么欺骗他的,嘴上说着帮他找晓儿,其实却刻意隐瞒钟晓的消息,今天会不会又是这样?他一说出口,隔天宁王的南昌左卫就兵发唐家堡?
李夜墨不想和李蓉蓉多做纠缠,只要她说出自己想知道的就好了,至于她想知道的,抱歉,老人家并不想说。
“你和即丫头都说了什么?也说给我听听。”
李蓉蓉似是完全信任了这个藏匿在黑暗中的老人,将宁王准备组织一场盛大的武林盟主大会,她李蓉蓉就是最大的花红,届时宁王会操纵结果,让天门门主三身道人赢得盟主之位,合并天门与火船,继而号令江湖,谋求九州正统之位。
李夜墨问:“三身道人年纪与你父亲也差不许多,让你嫁给他,老龙王难道会心甘情愿?他好像很疼你吧?还是叱咤嘉陵江的龙王,如今软成了蚯蚓?”
李蓉蓉叹息一声,“前辈您有所不知,三身道人是宁王身边的红人,我们火船虽然也早就搭上宁王这条线,但到底还是被当作外人,火船帮始终在给天门伏低做小,唯有我嫁给三身道人,火船帮才算和宁王绑定牢靠。我爹疼我,可越是大英雄,越是有不得不做的取舍。”
李夜墨闻言笑起来,“用自己的女儿铺路,这也算大英雄?我听闻龙生九子,各不相同,原来是将龙女们匹配各族,生下的外孙子,难怪有的像龟,有的像虎,真是狼狈!”
李蓉蓉啜泣着给父亲辩解,“也不全是用我铺路,三身道人不近女色,我们只会是形式上的夫妻,没有前辈说得这么不堪,对我而言,谈不上太多不幸,只是不会幸福了而已。”
李夜墨问:“所以你是愿意了?”
李蓉蓉急道:“前辈,我不愿意,但却由不得我,我只是祭台上装点艳丽的土偶,他们装模作样向我焚香祭拜,其实都心知肚明,我从来不是他们崇拜的对象。”
李夜墨叹息道:“世事不由人,你问即丫头讨意见,她的意见便是‘你要追求自己的幸福,不能嫁!’,这个答复告诉了你,你能做到吗?”
李蓉蓉崩溃大哭起来,“我做不到,我是嘉陵江上的小龙女,小龙女说什么幸福?!”
李夜墨走上前,像是自家长辈那样,拍了拍李蓉蓉的头,略作安慰。
“盟主大会是在什么时候?江湖上还没有听见有风声。”
“大概在两三个月后,据说宁王殿下在安排剑仙,所以消息还会晚些时候。”
“你有什么话要带给即丫头吗?”
又是“噗通”一声额头撞地的声响,李蓉蓉哀求道:“前辈,我能求您件事吗?”
“那就要看你的要求难不难了……”
“三年前,火船帮曾举办小盟主会,我爹也拿我做了彩头,我曾求即黎姐去夺小盟主,因为小盟主是女人,自然不会娶另一个女人……虽然最后是李夜墨夺了小盟主之位,可李夜墨已经有了爱人,我才算逃脱不幸。”
“所以你想求我什么?”
“前辈,蓉蓉斗胆求你,能不能参加盟主大会,以您一招枭首三太子纪水的本领,就算是剑仙也未见的是您的对手!”
李夜墨嗤笑:“我打不过剑仙。”
李蓉蓉紧忙道:“不必和剑仙交手,宁王请来剑仙,只会在最初的擂台上和三身道人简单切磋,说些认可三身道人的话,不然,他三身道人也不会是剑仙的对手。”
李夜墨道:“你的意思是要我赢下武林盟主,再拒绝你爹的要求?啧啧,我听闻嘉陵江小龙女美艳的不得了,你怎么知道我不想娶你?男人可不会因为年老而放弃年轻的姑娘。”
李蓉蓉啜泣道:“您能救下即黎姐,想必是个有良心的好人,和三身道人不同,和我爹也不同。”
“盟主大会,难道宁王不会筛选人员?我可是已经杀了一位天门堂主。”
“不会,盟主大会选出的盟主想要号令江湖就务必公正,要天下人都参与进来,共同见证,前辈虽然现在与天门有仇,但可以走我的关系参加,我想以前辈的本领,定能取得胜利,到时武林盟主自然不是天门可以通缉的,即使不能赢得盟主,前辈要走,谁也留不住。”
“你倒是对我很有信心。”
“您是即黎姐的恩人,蓉蓉想,您也会是蓉蓉的恩人。”
李夜墨并不答应,只是好似随口提到,“即丫头还让我问你个问题,三年前宁王围困阳顶峰,火船堂主飞蒲草和镇远镖局钟晓坠身黑心崖,这件事,你知道多少?”
李蓉蓉疑惑道:“即黎姐为什么问起这件事?”
李夜墨冷哼一声,“我听即丫头说,你们曾经都是朋友,怎么?其实只是她即丫头的朋友?”
李蓉蓉赶忙解释道:“确实是朋友,只是三年前宁王突然扑杀天下轻功高手,我爹迫于无奈,裁撤了飞蒲草所执掌的子虚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