斥当场。
众人定睛看去,却见箱子里是一具已经泡得泛白的无头尸身,正中被开膛破肚,腹中脏器具已被掏得干干净净,纵使各位都是行走江湖多年,也不由得心生怯怯。
“三哥,这箱内是何人。”有堂主出声发问。
五毒几人看到这具尸身的刹那,不由得大吃一惊,尤其是巴特尔浑身肥肉颤抖,忍不住低声向霍加问道:“霍加混蛋,我那天给你的小姑娘,你没有杀了她吗?”
霍加不知道他为何发问,也低声道:“一个小姑娘,我杀与不杀有什么关系?”
巴特尔闻言不住叫苦,“臊驴子,看见小姑娘也起歪心,往日里嗜血无度,怎么遇到正事反而成了谦谦君子了。”
霍加几人想逃,才向后退了几步,却见门外已经围了一圈九江弟子,不由得心生绝望。
帕黛深深看了眼环住自己腰肢的男人,似乎是第一次认清他。
“诸位想知道他是谁?”叶断山向众人发问。
众人齐声应是,叶断山又道:“这尸身原也是门内兄弟,善使一条十三节的碧波鞭。”
众人大吃一惊,大叫出声来,“啊!天收兄弟,何至沦落到这种境地!”
叶断山令人打开小盒,小盒里是一颗人头,已经略有些干瘪,瞪着一双灰蒙蒙的眼睛,安静卧在红缎上。
叶断山将不住颤抖的帕盖又抱紧了几分,帕黛脸上满是泪水,推了他两把却推不动。
叶断山脸上看不出悲喜,又道:“诸位都是江湖老手,烦请大家一起长长眼,看看天收兄弟是如何死的?”
吴定蝉和众堂主一起拥到箱子近前,仔细观察一番,开口道:“肚子上的刀颇为犀利,自下而上交叉划开,从小腹一直劈到前胸,这该是致命伤,至于头颅倒像是之后取走的。”
叶断山向吴定蝉问道:“小金,你最为聪明,我问问你,有没有可能脖子上的伤是致命伤,最后又在肚子上补了两刀?”
吴定蝉脸色颇为难看,正色道:“断然不会,若削去头颅,躺在地上的尸身,腹上两刀该如何去砍?”
叶断山脸上痛苦一闪而过,点头道:“是了,我也是这般猜想,所以专程将所有人都叫回来,在此开堂公审。”
“我们原以为是火船帮的易奢,取了天收兄弟的性命,这才叫其子天养继任,参加小盟主会大闹火船,只因他的头颅上有一道极细极窄的刺伤,遍数高手,不过细剑易奢最为可疑,今日看来这人除了极细的兵刃,还使双刀……”
在场一位堂主高声道:“搜查那天,有弟子来报,霍加堂主所带棺材里有个小人,使用两口短刀,恰与天收堂主所受伤相同。”
“可这细剑?”有堂主仍有疑虑。
叶断山道:“我们怀疑是细剑,因为在院子里看到了剑痕,而且都认为头顶这伤是致命伤,如若不是,那这伤为何不能是一把簪子?”
叶断山说完,手一勾,从帕黛头上将簪子取下,帕黛有心阻止,可以她的手段如何抵得过一位超一流高手。
叶断山将簪子扔下去,吴定蝉接过簪子,插进头颅镜果然是严丝合缝。
帕黛惊惧不已,不住催动心中雌虫,好教叶断山望她心疼,止住话语,奈何这次不论她如何催,动,叶断山始终表情阴冷。
“黛儿,我是真的爱你,哪怕你出手狠辣、蛇蝎心肠,哪怕你成了中原武林的祸害,我都不在意,不管你杀谁,我都为你兜住,可你不该对我的兄弟出手,如果没有你,就不会是今天这个局面”
“不,叶哥,你信我,不是我做的。”
“不只是你,你们几个人都有参与,人是叫你阿依妹妹叫去的,肚子上的伤是巴特尔棺材里的小老鼠砍的,头顶上的伤是你用簪子刺的,漫地的剑痕是尼扎木划的,切下头颅又快又狠,连脊骨都被切成两段,这该是霍加堂主的长镰做下……你们几人,一个不落。”
五毒眼中惊惧不能压制,今天,要么杀出一条血路,要么他们一个也出不去。
霍加高声道:“二门主,三门主,霍加也是九江堂主,就凭你们无端揣测,就让我兄弟姐妹五人命丧于此,霍加不服!”
他话音刚落,几人已经冲他杀将过来,为首的赫然是吴定蝉,若非五毒从中挑拨,银菩萨吴珂也不会命丧剑仙剑下。
霍加夺过一名九江弟子挎刀招架,忽然大笑起来:“诸位,我等死在这里,难道你们就逃得了?不相瞒的,你们已经被霍加下了毒,现在收手,拿那两个老家伙人头来换,霍加将解药给你们。”
他话音刚落,后堂冲出六名九江弟子,各抱着两只酒坛,酒坛上赫然有一圈匕首划过的白痕,几人一同将酒坛扔在地上,登时地毯上生起一阵白烟,味道刺鼻。
陈北伐摸出熟铜棍,酒宴沉寂无声直至此时,终于开口道:“既然已经看出你们的真面目,怎么可能对你们不做防备,今天你们一个也跑不了。”
说吧,又冲叶断山道:“老三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