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定蝉扫视一圈,有心要试探三只小鬼的本事,问道:“我家老四不幸,遭歹人下毒暗害,三位神医,不知能否看出所中的是什么毒吗?”
“啧,这能有何难处,堂主且看我等兄弟本事!”
丑鬼打着哈哈,翻着白眼望天,手掐指诀,嘴里念念有词,“原来本是清净,所过不留生灵,往生极乐太匆匆,也是福气,佛祖慈悲!这毒嘛……嘿嘿,剧毒呀!”
“何种剧毒?”吴定蝉豁然起身,追问一句。
丑鬼嘴角向一旁撇了撇,“这个……恐怕要问问黑鬼了,都说了,若论解毒,我三人中还数黑鬼本事最高,天下第三!”
“原来黑鬼神医的解毒本领天下第三。”众人心中都暗暗记住。
黄鬼好奇道:“丑东西,你说黑鬼只是第三,那第一、第二又是何人?”
“憨货,这还用说?第一自然是咱们生死随心的师父,阴司阳判许汤!”丑鬼满脸不屑,对所说之话深信不疑。
“那是自然,师父是天下第一神医,治病疗伤祛毒无不擅长!可第二又是谁?丑东西,你要说是你,老子可不答应。”
“哪里话!都说黑鬼本事高过你我,怎么也不会我第二、他第三!第二是药王谷……”
“药王谷药王张素问?那龟儿子他也配!?”丑鬼话未说完,黄鬼开口抢断。
“不是药王张素问,是药王谷仙草,金凤花!肉白骨,生华发,斩十丈勾魂夺命索,续三页福寿生死簿!虽不及师父,倒也是个角色。”
“唔,那倒也是,厉害厉害!”黄鬼口中连连称赞。
丑鬼道:“可惜,师父出手寥寥,金凤花万金难求,所幸黑鬼的解毒本事,比之金凤花……只差了那么一点!”
说着,丑鬼眯着眼,将食指与拇指掐在一起,就那么一点,米粒大小的一点!
众人目光一时都定在黑鬼脸上,许汤医术惊为天人,深不可测,与他比较,任谁也是不如的,之间差了多少也无从知晓。可若说只比金凤花差一点,金凤花的神异,这些大堂主们能有谁不曾领教过?
这黑鬼……看似躲躲闪闪,实则深藏不漏啊!
黑鬼怯生生看向伊籍,伊籍将白纸扇扣在脸上,一副事不关己的做派。
沉默片刻,黑鬼小心翼翼说道:“这毒、这毒……我想是,啊,我想是少林奇毒栤磷佛骨烟!”
“正是、正是,还请黑鬼神医施展本事,解救一二!”
吴定蝉与吴珂一齐跪倒在地,脸上喜色难以遮掩,得此神医,老三命不该绝啊。
“这……这要怎么施展?”黑鬼有点无奈,又看向黄鬼、丑鬼。
丑鬼用力一拍他的肩膀,“天大的能耐又犯犹豫,区区‘晓’毒,你岂能不知道三十来种解毒方法?随便丢一种出来也就是了。”
黄鬼也道:“不然不然,丢个稳妥的来才是,对罗汉的损耗要越‘晓’越好。”
二人咬字暗示,旁人听不出,黑鬼却是心领神会,凑上前与铜罗汉吴栖凤摸脉。
片刻,黑鬼忽然眉头紧锁,重重叹了口气。
“如何?”金银堂主急忙询问。
黑鬼叹息道:“若是中毒时便我便来,如此小毒,我有一千种解法,若是比如今早一天来,我有一百种解毒方法,如今毒入骨髓心肺,药石无用,本神医也只有、只有……哎……”
“只有什么?”
“若要解毒,如今只有两种方法!”
金银二人一听黑鬼尚有两种解毒方法,不由得大喜,急道:“还请神医指点!所缺药物只管明说,但凡世间有的,刀山火海,我们兄弟也是去得的!”
“这法子不会比刀山火海容易。”
黑鬼笑着竖起一根手指,“一个时辰内,取一朵金凤花来,以金凤花做药引便可救,不然神仙难救。”
一个时辰?一朵金凤花?
金银堂主不由得倒退几步。
吴定蝉面容狰狞,恶狠狠道:“老二,老三若是就此命丧黄泉,可都要赖你!”
吴珂苦笑道:“怪我怪我,三弟为咱们的事受伤,你我不都是有心补偿?明明已经将毒逼出来了,谁料一遇到那西域女子就……就又毒发了。”
三鬼听不懂二人在说什么,大咧咧开口询问。
讳不避医,吴定蝉强忍悲痛,先为先前猜毒试探三鬼道歉,又将吴栖凤中毒之前因后果细细说了一遍。
吴栖凤大闹火船帮沧浪堂,身陷绝境,扬栤磷佛骨烟逃出生天,强行以少林内力逼毒进拇指,继而断指祛毒。等回到九江门,吴栖凤身子已经好转,看不出中毒迹象。吴珂心中有愧,想寻个人间绝色补偿吴栖凤,主意便打到了西域双侠的纤腰蝎子阿依身上。
这本没有错,中原好汉见惯了中原女人的温柔隽永,再看西域女子的热情奔放,果然是别有风味。阿依如今就寄居在九江门,各个堂主争相向闺阁往来,就连吴定蝉和吴珂也都曾一亲芳泽,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