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第一轮与李夜墨同批,却落在了桨字台,二人几乎一起登上高台。
看到他不在自己几人的台上,李夜墨不由得先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至少前五轮,几人是不会遇到这个杀星了。
李夜墨的对手是火船帮的一个年轻人,年纪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青涩怕生,规规矩矩地向李夜墨行礼。
“我是火船帮清沐堂的木子,武功低微,还请兄台请赐教。”
李夜墨看着木子,莫名想起自己的小师弟虚禾,也是这样谦逊有礼,恭恭敬敬,虽然常常觉得不太亲近,但你总不忍心伤害他。
李夜墨把九解插回腰间,拱手道:“翠屏山飞蒲草李夜墨!”
台下顿时轰然大笑,飞蒲草来了,擂台上可是多年没见过轻功高手。
“呵,木子小弟捡了便宜,至少能挺过一轮。”
“轻来轻去,本就是逃的功夫,正面又怎么去赢?”
“飞蒲草自取其辱了。”
众人冷嘲热讽,李夜墨句句听进心里,如同一把把刀子把心剜得生疼。
修习武功就只是为了好勇斗狠和争名夺利?不能争斗的武功就全没用处?
摇了摇头,李夜墨目光坚定下来。
管他呢!但凡扶危助困,修习的武功都是大英雄功,晓儿说的!
“小兄弟,我要来了!”
李夜墨使开七星北斗步,围绕擂台,速度奇快。
“李兄,好俊的轻功啊!”
木子赞叹一声,也摆出请君赐教的架势,随着李夜墨缓缓踱步,追不上也不急,就只是转动。
木子年纪很小,江湖中也不甚有名,连飞蒲草的名头都赶不上,不过李夜墨却也不敢小瞧。
清沐堂是易奢的堂口,一个年少成名的堂主,怎会推出一个可以轻易对付的少年。
李夜墨几次上前试探,木子只用一个缠字应对,能捉就捉住缠牢,捉不住就以拳脚赶走。
台下众人都看得有些厌烦了。
就在这时,李夜墨忽然近身,在木子一臂距离环绕,正绕反绕,下伏上窜,脚底踏虚而行,比刚才还要更快几分。
木子被他吓了一跳,着实不敢将后背暴露在李夜墨面前,一个翻滚,使了个黑龙抱柱,双手撑地,两脚飞旋,不教李夜墨近身。
“那少年输了,飞蒲草拉他拼速度,你转身子还没他跑得快。”
司徒盛羡慕道:“飞蒲草若能再快一些,再配一把称手兵器,世间恐怕少有对手了!”
一个火船帮的帮众,闻声不满道:“你怎么知道木子就要输?飞蒲草想要更快,想要称手兵器也没这么容易!”
司徒盛白了他一眼,不再答话。
顾飞卿好奇问道:“小盛,你有办法对付李兄这招吗?”
司徒盛轻笑道:“对付倒也不难,只要会身后剑,就不会出现死角,继而以方寸间变化莫测,来对付一丈内的变化,飞蒲草跑得再快,还能跑出佛爷的手掌心?”
“身后剑?”
“小公子,你问问即黎姑娘,飞蒲草若是碰上她,可就有苦难言了!”
几人还在说笑,木子已经四仰八叉躺在地上,呼呼喘着粗气。
“李兄,这招实在厉害,我认输了,我认输了……”
刚才木子至少翻了一二百个黑龙抱柱,包浆都要盘出来了,李夜墨连粗气都不喘,这还怎么打?
李夜墨笑着拉他起来,这小兄弟真是个趣人!
“李兄,你一直围着我转,当真有制服我的手段吗?”
木子轻声发问,李夜墨拍拍腰间,神秘道:“山人自有妙计!”
李夜墨和木子刚下擂台,就听见台下众人或惊慌失措、或义愤填膺、或恐怖仓皇的尖叫声,几个女子甚至捂着眼睛不敢向台上去看。
二人回头看去,只见桨字台上,郑天养以十三节熟铜鞭缠住对手脖子,在地上缓缓拖动。
那人显然已经没了生机了,没人能被打碎头盖骨还活蹦乱跳。
“第一个!”
郑天养将那人尸身抛下擂台,几个胆小的女孩急忙闪避,裙摆上却还是被溅上点点血花。
花瓣鲜红,花蕊雪白,阳光下刺眼无比!
美得叫人胆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