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盛却也点了他的咽喉,二人共赴黄泉……
当然,这结果有个前提——司徒盛所用之剑乃是宝剑破邪。
“平局……平你大爷!爷爷用的是外门弟子之剑,剑长三尺四寸,刚才杀了你少说也有几百次,断你手筋几百次,断你脚筋几百次,嘿嘿,你都被爷爷切成片了!”
司徒盛掐着腰仰天长笑。
他向剑冢起过誓,放下剑感悟天道,拿起剑就必是剑仙,虽然只是剑诀比试,可剑仙怎么会输?
仵向北跟着李夜墨,司徒盛随着顾飞卿,四人一起由小龙女与即黎领进火船。
司徒盛偷偷冲仵向北龇牙咧嘴,仵向北傲娇的撇过头,肩上的乌鸦也抖了抖爪子,翻他一个白眼。
这破鸟也敢瞧不起我?
张牙舞爪的司徒盛,突然想起一道用乌鸦做的美食!
火船内部极为宽敞。
名字叫船,实际却是一片密集的楼群,楼群扎在甲板上,精美的木质建筑通过镂空的雕花,巧妙实现了楼群间的采光,穿梭其中,白日里一抬头,头顶尽是星光。
穿过横廊,七拐八绕才到了最大的红楼,上挂一块大匾,写着“兼济天下”四个金字。
“爹,我回来了!”
李蓉蓉一把将门推开,欣喜地小跑着扑进一个中年男子怀里。
这男子年纪不小,一身正气凛然,脸上两道法令纹又深又重,如同两道龙须,沿着嘴角向上扬,走到鼻中,转又沿着两眼下方飞向两侧。
揉了揉李蓉蓉的脸,男子一笑,两条龙须呼呼飞舞,更加灵动,“呼!鬼丫头,还知道回来呐,我还道你自己找了婆家,以后就不回来了!”
“婆家……黄花闺女……哪来的婆家……”
李蓉蓉羞得两颊通红,一把按下男子的手,“爹啊,你在说什么呢!我朋友……朋友都还在这儿……”
李蓉蓉越说声音越小,到后面几乎和蚊子哼哼一样。
男子正是镇江龙王李阔海,李夜墨几人一一向龙王问好。
“朋友?”
李阔海似才注意到几人,一个个看过去,四人具是一表人才、形容俊朗的好男儿,不由得满意点头,满脸堆笑地招呼几人坐下。
闲谈片刻,李夜墨与顾飞卿分别说明来意。
只是顾飞卿一报出顾家小公子的名号,李阔海的态度一下就冷了不少。
花花公子顾非卿,一身本事全在惹祸上,臭名远扬,天下皆知。
再听说他是为自己投鱼入江,跌了火船帮的颜面,因此前来谢罪,李阔海更是摇摇头,含糊接受。
转头望向李夜墨,再不肯多看顾飞卿一眼。
顾飞卿干笑两声,闷头喝茶,心道:老龙王的气量还真是小呢!
李夜墨也拱拱手自报家门——翠屏山一道鹤阮经亭之弟子,飞蒲草李夜墨。
龙王老脸直抽:轻功?轻功能有什么出息!
接着,李夜墨直言自己来火船帮,是为摘星玄叶手秘籍而来。
李阔海想了想,旋即眉开眼笑、龙须飞舞:好!敢向火船帮要东西,好小子,够胆色!
李夜墨被盯得后背发凉,怕李阔海误会,这种帮会巨头最是喜怒无常,谁知道会不会阴笑过后,摔杯为号?
李夜墨赶紧道:不是为了自己,只为与那镇远镖局寻回秘籍。
李阔海抿着茶,笑道:“小兄弟,你年纪轻轻,何必替镇远镖局奔波劳累?”
李夜墨不敢隐瞒,坦言自己和钟晓的关系。
李阔海一口茶呛住,一边忍不住咳嗽,一边幽怨地看向李蓉蓉。
李蓉蓉不明白父亲这眼神的意思,只是听到钟晓的名字,突然想起来李夜墨所托之事,拉着李阔海的大手撒娇道:“爹,钟晓妹妹如今叫三个番子掳去,下落不明,咱们火船帮消息灵通,不如帮忙问问?”
李阔海一听这话,顿时喜上眉梢,二女争夫算是什么事,丢了……丢了好呀!
想到傻女儿如今也有了些房中心计,李阔海无限欣慰。
“丢了啊……无妨无妨,蓉蓉说了,那这件事我安排弟兄们去问便是。”
“龙王……飞蒲草感激……”
李夜墨霍然起身,一揖到底,火船帮若真能帮忙寻回钟晓,于李夜墨便是天大恩情。
大恩不言谢,深藏心间,择时择事而出。
李阔海满意地点点头,偷偷冲李蓉蓉竖起大拇指。
李蓉蓉不明所以……尴尬笑了笑,也回了个大拇指……
李阔海一脸慈父相:哎,老了老了,女儿终于长大了……
李蓉蓉一脸嫌弃:什么跟什么啊?不知道呀,可能我爹是个傻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