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了算,也不是你说了算!”
“当然不算即墨家的东西!”
即黎答得坦然,倒是把李夜墨噎得目瞪口呆。
“我找它,是因为我相信它可以帮我重振即墨家的辉煌。”
顾飞卿道:“不错,这等武功,得到就是一个江湖世家了。”
李夜墨追问道“你说是即墨家的,可有信物?”
即黎掏出一块古朴金牌,正中写着‘即墨’二字,左右各有七个小字,左边是‘苍云星斗无穷数’,右边是‘生演造化我摘空’!
当年号令天下群雄的便是这块腰牌?
李夜墨苦笑道:“即姑娘,这里可是说话的地方?”
即黎看了仵向北一眼问道:“他可信吗?”
仵向北翻着白眼,不为所动。
李夜墨点点头。
顾恩青笑道:“那就无妨,这里偏僻,只有我们几人,红衣青衣半疯半傻,花月和尚与世无争,我对武功没有兴趣,你们能彼此信任便够了。”
李夜墨这才知道那大和尚竟是花月和尚。
看着穷追不舍的即黎,李夜墨有些无奈,只得将秘籍相关事宜讲述了一番,只是隐去了他身上有两本秘籍的事。
即黎自己掏出一册,书法清秀,墨迹很新,乃是一册抄本,言说是丐帮的那一册,让李夜墨辨认。
李夜墨翻看了几页,内容都与身上的那两册一般无二,果然丐帮所得也是假的。
盏茶的功夫,几人酒菜都上了桌。
不多时,一个须发皆白的邋遢道人拄着卦幡,牵着一个汉子走了过来。
那汉子身高七尺有余,却穿着红色肚兜,梳着总角小辫,咬着手指,嘴里不住的哼哼,一脸痴憨。
“红鸟跳,青鸟跳,寒鸦栖在云头叫,越鸟摘尾两肩齐,呆鸥潜溺无穷底,秃鹫死时一把火,杜鹃走得最着急……”
老道还未走近就掐指算了算,算罢一个激灵,拉着孙儿扭头就走。
老道边走边高声道:“哎呀,快走快走,一间小铺,聚来全是苦命人,逃也、逃也!”
小店的几人都纷纷停箸,面色难看如同吃了苍蝇屎——只除红尘参破的花月和尚与不服天命的仵向北。
顾飞卿眉头一皱,大喝道:“算命的留步!”
老道回过头,一揖到底,“大爷是叫贫道吗?”
顾飞卿道:“就是叫你,你适才高喊什么?”
“哦,贫道适才说——在座的,命都不好!”
顾飞卿摇着扇子,冷笑道:“好哇,你说大爷命不好,你瞧瞧本大爷信命吗?”
老道笑道:“贫道卦灵,算了就不能不信。”
顾飞卿一拍桌子,霍然起身,咆哮道:“大胆老贼,你可知罪!”
“啊!小老知罪!”
老道拉着孙儿急忙跪在地上,脑袋都插进土里。
顾飞卿恨恨道:“凡夫俗子妄谈天命,你算我们命苦,我也算你不得好死!”
老道颤颤巍巍抬起头,“小老甘认,小老不得好死,只求报应在小老身上,不要牵扯到小老的孙儿!”
即黎小声道:“这人是个傻子吗?”
顾飞卿也没料到老道会是这个反应,忍不住好笑,却故意板着脸道:“那可由不得你。”
李夜墨陪着笑,心中却苦涩得紧:晓儿,你多灾多难是因为我命苦吗!
老道带着孙子向顾飞卿连磕了三个头,急匆匆想要离开,可还没走几步,就被一伙精壮汉子围住,约莫有十一二个。
为首的是一个遍体黄衫黄靴金顶戴的汉子笑道:“这里是谁的酒铺?”
小二哥小跑着从后堂出来,“大爷,是小人的。”
“是你的?”
“是小人的!”
噗!
旁边一个青脸汉子剑如闪电,一剑刺穿了小二哥的咽喉。
众人慌乱起身,各持兵器。
李夜墨也将九解捏在手里。
“谁他妈活腻了,敢在老子这里生事?”
一个满脸凶相的粗汉拎着两把短刀从后堂冲了出来,一见新来的那伙人,不由得一惊,扭身又往后堂里钻。
“陶山虎,原来是你啊。”黄衫汉子笑道。
“你可是九江门的金佛吴定蝉?”
“不错。”
陶山虎警惕道:“我与你九江门无冤无仇,何必来找我麻烦!”
吴定蝉冷笑道:“无冤无仇?你抢下的这个小铺,便是我九江门迎送过往朋友的偏僻所在。”
陶山虎后背发凉,冷汗直冒。
“现在知道了吧?这可是你先杀我九江门帮众在先。”
“我、我不知情的……”
吴定蝉笑道:“你现在不是知情了吗?该死而无憾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