功,却不说何种内功,难道随意一种就可以,还是必须即墨家的独门内功?单看第一页便已经知道是假的了。”李夜墨沮丧道。
钟晓仍不死心,又向后翻看了几页,只见后面写着如何在周身经脉尽断后继续修习。
丹田破碎,把整个身体都作了丹田,经脉断绝,真气内蕴不流转,从诸如池塘蓄水,水沟引流的形式里强行跳出,化作广阔大海,沉寂无边,不走支流,汇而不散,方能容纳天地,吞吐万物!
神功大成之日,一收一发,皆演造化。
秘籍最后有些招式,不过是一探手,一发掌,一合拳,一勾指而已,以钟晓的粗浅的武学经验,只觉得这种招式若能伤人,才真是匪夷所思,倒像是小孩子打架用的王八拳,站立不动,推砸拍挠,无所不用,难看至极。
想想武林盟主用出这套武功实在好笑,钟晓心里想笑,眼睛却不听话地流出泪来。
郭奉指着册子道:“这三本册子无论字体,还是其中内容似乎都是相同,纸张又脆又黄,看起来有些年头,难道都是真的?”
“恐怕都是假的才对。”天徽子摸着胡须得意道。
“内容是离奇了些,不过你崆峒派又如何就能断定它不是真的?”郭奉不满道。
“因为我和师兄还发现了这个。”
天徽子起身,拿过郭奉手里的册子,翻开到中间某一页,用力掰开,只见书脊缝隙里藏着米粒大小的两个字——救我!
“这……”众人皆是惊诧不已。
天徽子道:“那人自然不会是一个人自己做这些假秘籍,必然捉了好些书生为他抄书,好些古董行的替他做旧,这‘救我’两个字恐怕就是为他抄书的人偷偷留下的。”
郭奉不满道:“找人抄书就能说这是假秘籍了?胡说八道!”
“难道若是镇江蛟得到秘籍——还会另抄上十册真的投在江湖里造福天下?”天徽子讥笑道:“我的这本秘籍上有这两个字就一定是假的,若另外两本也是相同内容,便都是假的了。”
罗荣寿也点点头,“不错,十本秘籍只会同假,不会同真。”
郭奉仍不死心道:“这两个字怎么就不会是即墨家自己抓来书生,备份秘籍时留下的?”
天徽子摇摇头,扑哧笑道:“郭兄怕是做不了状元的。”
郭奉不解,我们江湖上的英雄好汉做什么劳什子的状元!
赵无双轻声道:“若我没猜错,天徽子道长是说这两字虽小,字体却方正齐平,正是我朝科举常用的台阁体。”
天徽子称赞道:“不愧是过往将门之子,正是如此,这书生慌张写下救我二字,自然用的是平时准备科举的常用字体,如此看来,这秘籍出自近代,甚至近日必然无疑,又故意做旧成百年的旧书,做旧手法虽然高明,可惜画蛇添足,反添嫌疑。”
“我还道摘星玄叶手重出江湖,怕是要掀起一阵血雨腥风,谁料只是假的。”薛成感慨道。
罗荣寿道:“这几册秘籍固然是假,但是真的秘籍确也出现了。”
“在哪?!”众人皆看向罗荣寿。
罗荣寿笑道:“诸位看我有什么用,这就要问镇远镖局的千金钟晓小女侠了。”
钟晓微微一愣,转而释然,罗城主既然让她和李夜墨进府,自然是知道了镇远丢镖的事。
“也就在一月前,我们镇远接到了宁王的委托,具体是运送什么东西原本只有我爹自己知道,然而就在乌荑山上却遇到了大梁山的匪寇笑面肥虎,不笑枯虎,不知道他们从哪得知了我爹替宁王押镖的事,几番斗智斗勇,却还是让他们劫走了镖,就连我爹也身受重伤,我们这才知道原来宁王托运的东西不是别的,正是那摘星玄叶手的秘籍!既然是离天半尺的宁王托付,那本应该是真迹。”
叶断山道:“如此说来,真秘籍在大梁山双虎那,放出假秘籍的也是他们!”
“一定不会是他们了,因为他们已经死了。”李夜墨道。
“死了?那秘籍又到了谁哪里?”
李夜墨和钟晓都摇了摇头,道:“不知道,只知道夺走秘籍的人剑法极高,又精通暗器,数百山贼都是被一剑封喉,双虎也让人用两根长钉穿过咽喉钉在柳树上。”
天徽子笑道:“剑法极高?当世活着的共有四位剑仙,罗城主‘迅疾如电,杀人一剑’号罗氏剑仙,我师兄天随子‘风声一何盛,松枝一何劲’号崆峒剑仙,天山派掌门赤铁寒的‘冰花七点,有色无香,剑气成霜,雪映寒芒’号天池剑仙,游侠儿张重明‘醉卧妇孺尤可欺,仗剑千军不留行’号红尘散仙,这位剑法极高会是这四位里的哪一位?”
叶断山也笑道:“倒也不用这般高,像碧水剑天徽子道长也足够对付那几百土贼了!”
天徽子抚须得意道:“不敢不敢,叶兄过奖了。”
钟晓对这些个英雄好汉打心里厌恶,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