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恩青摸来的小路,终于要沿着小路杀上阳顶峰,要杀魔君,祭群雄!”
杜雨道:“诡计没了,终于能扬眉吐气,一决雌雄。”
钟晓问道:“前辈,上山之后总顺利些了吧?”
阮经亭道:“前面倒也顺利,顾恩青带着众人又挨了一天,直等到第二天子夜才攻上山去。四魔君带四九童子仓促应战,四魔君四去其三,四九童子全部殁于此役。顾恩青等也损失惨重,四魔君虽然品行不端,却都是武艺高强之辈,尤其是不戒刀血刀魔君,一人便杀了三四十个江湖好汉,此一役余下的六百多位英雄死伤近双百之数,却可惜逃了一人。”
“不是别人,正是血蝠魔君!此人背信弃义,一人未伤,交战之初就运转起天下第一的轻功,脚底抹油,逃之夭夭!有传言说血蝠魔君见到六百多好汉突然出现,当场吓得屎尿横流,从众人头顶掠过的时候从裤腿里直往下滴黄浆,也是可笑!”
杜雨恨恨道:“其他魔君童子虽也是恶人,但到头来死得干脆体面,即使是敌人,倒也叫人觉得可敬可爱,偏这血蝠魔君,有着天下第一的轻功,却只用来逃跑,残害孤弱妇女是不仁,无顾手足,独自偷生是不义,临敌于前,不战而逃是无勇,没有本事,却学别人作恶多端是无谋,不仁不义,无勇无谋,实在是个十足十的小人!”
葛炳辉也附和道:“老四说的对,不仅是个小人,更害得我们这些修习轻功的人也都人人成了和他一样的小人,癞皮鼠魔君的裤裆,到今天也还是臭的哩!”
李夜墨笑道:“如今我们修习的轻功受到排挤,其实也不全怪血蝠魔君。你们想,我们这些轻功极佳的的和人一起对敌,若是打得过倒好说,若打不过,你轻功厉害,扭头跑了,人家跑你不过,岂不是白白搭上性命,谁又肯将身家性命托付给你呢!”
“再比如别人的财物放在哪,你随手取了,别人轻功不及你,你脚底抹油,就可以轻而易举的得到财物,不过手掌翻翻之事,有几个能抵得了这种诱惑?所以也只是从血蝠魔君身上,其他人都发现了轻功绝佳,做起坏事来格外趁手,也就把我等都看作了小人。”
阮经亭道:“正是如此。却说血蝠魔君没了其他几位魔君的照拂,所作所为便真的不配称作魔君,堕落成了江湖第一花贼,凭着过人的轻功,肆意妄为,更是专门针对那些攻上阳顶峰的英雄好汉的家中女眷,江湖上几次追杀,却都让他侥幸躲了去。”
“众英雄没奈何,只好去请那‘隐坐东南云寂峰,出时日月也动容’的即墨家出山,当代即墨家家主正是如今最广为人知的玄叶老人——即墨无星。复姓即墨本就罕见,江湖上姓即墨的更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当时若是即墨家的人走在江湖上,无论宗支,只消报上自己的姓氏,便是群雄俯首。”
“即墨家的人轻易不到江湖走动,但只要出来,江湖就还是即墨家的江湖!即墨家昌盛了足二百多年,二百多年间经了三个朝代,变了两次王庭,即墨家却风光依旧,期间,江湖中遇到七八次大浩劫,即墨家人就出山带领江湖义士化解了七八次浩劫,有诗赞曰‘金殿帝王轮流做,江湖仅此一世家!’。这一次血蝠魔君恶贯满盈,也被当做江湖大害,请了即墨家出山。”
钟晓问道:“即墨家这么厉害,为何如今却甚少听人提起?”
李夜墨道:“即墨家是名副其实的武林世家,有‘即墨一家,江湖一柱’之称,英才辈出,最厉害的要数即墨家的绝学——摘星玄叶手!据说摘星玄叶手一收则群星都黯淡,长短兵器,拳脚飞刀,天下武功没有捉不到的,一发则万点银光刹那便至,天上飞鸟,地上走兽,饶你惊才艳艳,也没有逃得脱的。”
“唯一可惜的是即墨家历代只有家主可以习此武功,而到了即墨无星,却没把摘星玄叶手传给下一代家主,如此神功就此绝迹江湖,反倒是江湖中频频有人去即墨家讨要这一神功,打打杀杀不休,即墨家也在一二十年里速速没落。”
葛炳辉道:“大师兄,为何不将摘星玄叶手传下去,玄叶老人是老糊涂了吗?”
“这就没人知道了,若要给江湖秘辛排个名次,‘摘星玄叶手为何失传?’这件事必然排名第二。”
杜雨道:“那排名第一的秘辛该是什么?”
李夜墨笑道:“排名第一的该是那摘星玄叶手的秘籍如今在哪?”
肖百川道:“如果没有秘籍,只是一代代口头相传,就可惜这样厉害的武功再也看不到了。”
钟晓嬉笑道:“摘星玄叶手出了,那血蝠魔君也一定就此服诛,从此天下太平!”
阮经亭道:“不错,后面的事就简单了,顾恩青在阳顶峰四魔君府上假意大宴武林同道,血蝠魔君心中不平,前去捣乱,被埋伏的玄叶老人一举擒获,剜了心来,奇的是这颗心又黑又亮,只有常人一半大小,不似人形,状如鸡犬之心,砍下了血蝠魔君的脑袋,同他那颗怪心一道,被挂在阳顶峰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