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庐山县这边,从诛杀乱军首领后,这半个多月以来,吕岩一直在头痛着该如何处理这批投降的乱军。
毕竟,这是一伙训练有素的兵卒,若是一个处理不当的话,恐怕会给庐山县埋下巨大隐患,所以他每天都在处理着因为这事而多出来的公务。
这天,吕岩正在衙署中处理公务,忽然放下了手中的毛笔,看向了窗外天空:“从上上午开始,我就有种心神不宁的感觉,是要发生什么事了吗?”
如果是以前,吕岩多半不会理会这种突如其来的心血来潮,但从玄关一窍洞开之后,身上渐渐多出了许多超常能力后,他便开始重视起了自己的感受。
吕岩不禁想起,儒家经典中提到过的至诚合天,可以前知的描述。
“儒家的至诚之道需得养气数十载,方能做到至诚合天。我不过才读书十几年,还做不到至诚前知的程度。”摇了摇头,吕岩否定了这个猜测。
“楚师曾说,玄关洞开后,周身穴窍齐齐洞开,将会逐获得各种异于常人之能。”这时,吕岩又想起了楚云深曾与他说过话。
“前日乱军围城,我曾望气观物,大概就是天眼之类的神通。今日我一直心神不宁,当是感应到了冥冥中的吉凶祸福,这应该是宿命通之类的神通起作用了!”
吕岩搁下笔,起身来到衙署的庭院中,开始静定心神,将精神运至双目,接着便睁眼望向天空。
刹那间,吕岩眼中的世界变了:丝丝缕缕的气息,在虚空之中纠缠流转,各种不同颜色的气息此起彼伏。在这无边无际的各色气息之中一道黑红间杂的气息自北方而来,直扑他所在的庐山县城。
“黑气如乌云,给我以一种不祥之感,其中隐含杀机红气如血,隐隐有种灾劫之感,当是血光之灾。刀兵加血光之灾,直指县城,当是有灾祸自北方而来!”
吕岩仔细分析自己所看到的景象,试图解读这些景象背后所蕴含的意义:“若说这天下有什么灾祸值得重视,那就只有搅乱天下的各路乱军了。庐山县不过一个略显偏远的县城,本身就没有什么值得觊觎的地方。只有前段时间来到这里的乱军”
分析到这里,吕岩心中已经有了明悟:“定是那乱军背后牵扯到了其他势力,我诛杀了乱军匪首,背后那势力便盯上了我。”
吕岩低头背着手,在庭院中踱步沉思,走了几圈之后,心中逐渐有了计较。吕岩扬声喊道:“来人!”
话音方落,立刻就有仆役前来,躬身问候道:“老爷,可有什么吩咐?”
“你去给县尉下请帖,请他来衙署一趟,就说我有要事和他谈论!”
仆役拿着吕岩的请帖,往城中县尉的府邸走了一趟。县尉接到吕岩的请帖,不敢怠慢,立刻跟随仆役来到县衙。
和县尉见了礼,两方各自坐定之后,吕岩也没有拐弯抹角:“今日请林县尉过来,是有要事相商。”
“还请上官吩咐!”
“吩咐倒是不敢当!”吕岩说道,“前日我诛杀乱军匪首,心中便隐约有一丝感应,今日一早便心神不宁。方才我以望气之术观气辨物,发现有血光杀机自北方而来,恐怕那匪首背后还有其他牵扯,是来寻我报仇来了。”
听到吕岩的说法,林县尉顿时一脸惊讶。古来都有道家高人能够望气之说,他还是第一次知道,自家县令竟然会望气之术。
不过,想到那日诛杀贼首时,吕岩那些不可思议的手段,再来一个望气也就没啥可稀奇了。
“对方要来寻仇,我自是不惧。”就听吕岩继续说道,“只是担忧对方不是我的对手,恐拿家眷或治下百姓要挟于我,所以想请县尉派些人手。”
“原来如此。”听到县令这么一说,县尉立刻拍着胸脯答应道,“这事下官会加派人手大力巡查,定不会教那乱贼干扰上官。若是上官有需要,下官也可派些兵丁辅助上官,捉拿那些乱贼!”
“倒是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吕岩说道,“我曾于异人处学过奇门遁甲之术,可借地势布置阵法。你只需派些人手给我,我在会围着县城布下阵法,将县城保卫在其中,自然能拦住那些贼人。”
林县尉立刻答应了下来,他也想见识见识奇门遁甲之术。
林县尉回去后,立刻调动时兵营里的人手,跟着吕岩在县城周边开始布置起来。
吕岩站在高处,俯瞰县城地势,顺便以望气之术观望县城诸气流动趋势,而后又观测了一番地气流动。结合二者的流动趋势,吕岩细细推算了一番,敲定了接下来该如何布阵。
在武侠世界,如精通奇门遁甲的人想要布阵,首先要计算方位,而后还要计算阵法变化,然后以特定方位顺序布置草木竹石,以此来形成阵法。
而吕岩学习得奇门遁甲,则要更深一个乃至数个层次:这种阵法在布置的过程中,需要呼应天地诸气的流动变化,虽然远远及不上修真世界中的阵法,却也能借来一两分天地之力。
带着林县尉和他的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