蒙面人疾驰,见前方站着两人,心一惊,但如今也顾不上,拿枪之人过于勇猛,不逃大事休矣。
陈义虽然觉得这蒙面人声音有些耳熟,但非正常说话,一时也不知何人,见后方追击者自称是赵云,便有了擒拿蒙面人的念头。
夜色朦胧,待两人相交陈义突然发难,锁喉夺剑,
蒙面人吃痛,退至墙壁,两人贴近,他看见陈义脸部轮廊,出现惊疑。
“义儿?”
陈义也是一顿,疑惑杂生,把剑扔一旁。
“伯父?”
怎么回事?伯父为何出现于此,还穿着夜行衣,听方才两人对话,显然是伯父欲行凶,不管如何,把人救了在说。
陈义思定,收去力气使个眼色,陈新会意,一脚踢开陈义,仓皇而逃。
陈义见陈新的表情动作,顿感无语,这演技浮夸,只要这赵云不傻定是能看明白。
这时赵云赶来,脸上出现怒意:“为何放走贼子!”
陈义双手一摊,无辜说道:“我打不过他。”
“打不过他?我方才明明看到,你一瞬之间把他制服。”
“真的打不过,他刚刚把剑丢弃,用一把匕首顶住我肚膛。”
“真的?”
“真的!我哪里敢动!再说我妹妹在我后面,哪里敢与他死拼!”
赵云闻言,觉得有些道理,难道我看错了?片刻转想:“不对,方才你两交头接耳,定是一伙,既然他逃了,那就抓你见官!”
“真不是,你看我手无缚鸡之力,哪里会是贼子对手。”
然而陈义忘记自己穿的也是夜行衣,只不过没有面罩。
“哼!当我赵某傻不成,你身上穿着是什么?”
陈义汗颜,寻思不能让赵云对自己有偏见,当初他派人去寻赵云,然十年过去毫无音讯,他已经不报希望,没想到赵云在这个时候出现,惊喜不小,可眼下情况一时也解释不清,心思转动。
“子龙,为何不见阿德?”
“你说的可是杨德?你是陈义?”赵云被陈义转移话题,好奇问道。
陈义点点头,随后作揖道:“正是在下!”
赵云忽然有些遗憾,失落:
“年初时在一次和山贼拼杀中,杨德为我挡住暗箭,死于非命。”
“我和他相处几年,交情颇深,言若我不来见你,他死不瞑目。”
陈义虽说对阿德生死,早有心里准备,但听到此消息,也难免难过。
士为知己者死,古人诚不欺我!
“既成现实,我等也只能坦然受之。”
陈义拍着赵云肩膀安慰道,随后继续说道:
“星夜赶路,想来你也疲惫的很,就先随我回家歇息明日在议,如何?”
赵云似因提起杨德,顿时倦意来袭,
“也好!”
在回去的路上两人闲谈天地,陈义发现赵云志气不小,言语之中充分表露对汉室的向往,
陈义暗示赵云,投与他麾下,赵云却含蓄表示,他身无官职如何报效朝廷。
他想也是,自己如今还是白身,对赵云也没有恩惠,凭什么让赵云跟随,难道就凭一些说辞?显然是不可能。
安排赵云住下后,陈义前往陈新家,他想去问个究竟。
“伯母,伯父在否?”
孙氏点点头,“你伯父伤的有点重,需要修养一段时间。”
“奥!”
陈义回应一声,朝案几处走去,跪座下去,身后捡妹小步跟随,他没有再言语,他在等,等孙氏自己解释,如果孙氏不想说,他问也没用。
两人各自无声,陈义拿起酒杯,喝起闷酒,孙氏头也不抬,在那做女红,看那衣服大小,应是给陈业所制。
见此他突然有些心绪不宁,想必是有大事发生,扭头对捡妹悄悄说道:“去我房间打开后窗,朝樟树方向翻上山,那里有户人家,令他快马加鞭去让黄忠关羽来此候命!”
许久,夜色渐渐褪去,陈义扫向孙氏,只见孙氏像似在赶工,眼睛里少许泪水流出,手指被针刺破几处,
看来事态很严重,二弟衣物不少,她却仍在赶制,难道二弟要离开?
他拿起一杯酒,玩弄着,又看了一眼孙氏。
“慈母手中线,游子身上衣。临行密密缝,意恐迟迟归。谁言寸草心,报得三春晖。”
说完,他一饮而尽,起身准备离去。
就在此刻她终于抬头看着陈义,陈义所言直击她的心灵,她突然觉得陈义也不是那么讨厌,两人初衷基本一致,只怪自己当年听信谗言。
“昨日在虞县山庄,有三人目睹我等,两人已经被我派人杀之,而另一人是县令夫人,兹事体大只能亲力亲为,所以你伯父前去刺杀。”
“你伯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