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说道:“独孤客,请你等一等,这里所有人的账你都还没有算完。”
谢长欢突然回身一剑,快到令人难以想象,那柄剑就抵在老者眉心,但是老者面不改色,丝毫没有动摇。
“你还认得我么?”老者语若寒冰。
谢长欢道:“我记得的人很少了。”
老者道:“有四十年了吧。”
谢长欢道:“那我一定不记得了。”
老者冷冰冰笑了笑,道:“朔州常如期,为四十年前的王家报仇,再来与我过过招吧。”
谢长欢道:“你已经死了。”
常如期道:“还没有。”
谢长欢将宝剑从常如期头顶移开,道:“现在死了。”
常如期道:“还没有。”
倏忽间一剑刺向常如期心门,他往后一闪,竟在如此短小的距离内躲开了这一剑。这一剑虽然被常如期躲开,但很快又来第二剑,他的身体被刺中,可是并不致命。
谢长欢道:“你应该死了。”
常如期盯着谢长欢道:“还没有。”
谢长欢的第三剑刺了出来,在众人注目之下,常如期用双掌接住了宝剑,谢长欢顿时感到有股寒意自剑传来,他快速转动剑柄,剑身跟着旋转,常如期连忙把手放开,接着往后跳跃。
常如期单手使出“寒冰毒掌”,掌风掠过,四周寒气森森。谢长欢一剑刺来,常如期游龙般闪过,那一掌就要打在他身。谢长欢出掌相对,两掌相触,只听“卜”的一声,常如期浑身气力尽皆散去,人已倒飞出去。
谢长欢道:“我好像记得你了。”
常如期止住脚步,不住地喘气,发出几声惨笑道:“你果然已不是当年。”
谢长欢道:“你已经死了。”
常如期笑中含泪,道:“是,我已经死了。”
言毕,一掌拍向自己心口,常如期直挺挺倒下,浑身结起细小冰霜。
谢长欢转身继续离去,众官兵为他让开通路,所有人眼睁睁看着他消失在街道尽头,人人止不住地唉声叹气,痛哭流涕。
谢长欢身滴血不沾,剑虽是红的,可面没有血迹。
前面又围着一群人,他们像是在等待着谢长欢,等待着他的到来,等待着他的接近。谢长欢在他们跟前停下,等待着他们的退让,但是他们并没有这样做。
“独孤客前辈,我等在此久候了。”神岭右护法张显抱拳说道。
左护法杨宁同样说道:“前辈竟会现身朔州之地,实是叫我等意外。”
谢长欢淡淡问道:“你等有仇尽管来报。”
杨宁呵呵笑道:“独孤客前辈,我等与你并无深仇大恨,但不得不杀你来为武林正法。”
谢长欢道:“这样的话曾有许多人说过。”
杨宁道:“今日我们会将他做成。”
谢长欢抬眼一看,问道:“就你们这些?”
杨宁道:“也许足够。”
谢长欢缓缓摇头,道:“远远不够。”
杨宁道:“我以及我身后的这些位都是武林中闻名的高手。”
谢长欢道:“我却一个也不认得。”
杨宁道:“杀了你以后,我们自然就会被世人所知。”
“那好,来吧。”谢长欢抽出了宝剑,“你们是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来?”
杨宁道:“前辈武功天下无敌,我们一个一个无异于一个一个去送死,所以大家打算合力击杀前辈,还望前辈不要怪罪。”
谢长欢道:“这倒是公平得很,那就来吧。”
话音一落,就听兵器当啷响声,群雄各使家伙朝谢长欢攻打而去,其中天罗宗宗主严正快众人一步,一把鬼头大刀“唰”地照谢长欢头顶削去,后面紧跟的是玄雷门门主云震,他双手各持一根铁锏,猛打谢长欢侧腰。
谢长欢快剑快出,先在严正身点了一下,转瞬间又刺穿云震左肩,后面过来的两人又被他击退。
白月阁阁主詹明月与另几人绕到谢长欢身后,张显及杨宁协力而发,双剑齐刺谢长欢前胸,后面詹明月等人也迅速出招,旁边又闪出几人呼应,封住谢长欢两头去路。
霎时间十余招逼向谢长欢,他荡剑一扫,人轻轻飘飞出去,落在一杆银枪枪头之,陡然间千百流光飞窜而过,众人竟不知发生了什么,只见得血水飘洒,几人伴随着闷哼声倒地。
张显大吃一惊,瞪眼看去,却不见谢长欢身影,忽觉身后一道阴风冷嗖嗖令人生寒,急忙向前翻滚而去,红色的宝剑割下了他头发带。
“云老兄!打呀!”
严正一声呼喊,云震双锏自谢长欢头顶落下,不料谢长欢一剑,快若惊鸿,将云震前胸刺穿。
詹明月施展独门剑法“绕剑飞花”,斜地里专刺谢长欢心肺,可一招不能得中,反被谢长欢在胸前击中一掌,一道血箭从口中喷出。
“各位英雄!还得努力呀!”
杨宁鼓舞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