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氏民的身子抖得厉害,他知道自己藏不下去,于是推开安仁杰的尸体霍然站了起来。
众人顿时被安氏民吸引了过去,只见他颤颤巍巍从身上摸出那两块宝玉来,南宫矜立刻两眼放出光芒。
严正趁此时机一脚踢开南宫矜,又挥刀砍翻两旁敌人,天罗宗的人在此时一涌而出。
南宫矜冲向安氏民,要从他手中夺过宝玉,这才是当前最重要的东西,不料天罗宗的人已快一步出手,直接将安氏民挟持了过去。
严正抖擞精神道:“南宫家小子!我可不会如了你的心愿!”
“看来天罗宗真是要和南宫家死磕到底了呀……”南宫矜脸上的表情变得与之前不同了。
正在这时,屈嵘从熊熊大火中的醉仙楼里跳了出来,恰巧落在挟持了安氏民那人的身旁。屈嵘快速出刀,割断他脖子,紧接着去拿安氏民手里的玉石,怎奈安氏民竟紧握着它们不松手。
“快给我!”屈嵘一急之下,在安氏民两只手上连划数多,可即使鲜血淋漓,安氏民也没有松手。
安氏民也不知怎么了,他虽有意将那两块宝玉交出去,可自己的双手好像不停自己使唤,怎么也不肯伸开。
几名天罗宗弟子已向屈嵘攻来,屈嵘只有先应付他们,而安氏民则赶快转身逃了,南宫矜见状连忙举起连弩,将他射倒在地,但他双手仍紧握宝玉不松。
南宫家与天罗宗为争夺宝玉开始交战,此时在远处等待时机的辛缘正想该怎样得到那两块宝玉,忽然听到有劲风从耳旁刮过,接着就见一人如电掣一般闪到醉仙楼前,一块方形物品从手中飞出旋转,将前方几人击飞。
那竟是一块三尺长宽的大布,而使用它的是一个脏乱的男人,他年约五十,蓬乱的胡子上落着许多灰尘。
此人叫做萧风,虽然也为争夺宝物,却不属于任何门派势力。
辛缘见情况有变,于是还在原位静观。
萧风收起大布,用拳头将它顶着,南宫家和天罗宗见有别人掺和,便一致对向萧风。
南宫矜冷笑一声,发动连弩,一瞬间十余支弩矢向萧风射去,却见萧风卷起大布形成旋涡,将弩矢尽皆揽下,又甩起布来将朝他攻来的人打翻。
严正见萧风武器特殊,又敢独自一人搅入战局,想他不是一般人,心中多有防范。
萧风拎起大布一角肆意挥动,使得众人不敢近前,他站在人群正中,开口说道:“你们既然为了宝物争得死去活来,何不将它交之与我,也省得你们争来争去了。”
南宫矜眯起眼道:“哪里来的老乞丐,竟然也妄想得到宝物?”
忽然一阵风来,大布抽在南宫矜脸上,火辣辣的疼痛令他恼怒不已,发动连弩欲要杀死萧风时,才发现连弩内弩矢已经用尽。
严正上前一步对萧风道:“宝物就在这里一个死人身上,你能找出来么?”
“有何不能?”说话间,大布卷起阵旋风,灰尘迷了众人眼睛。
萧风将满地尸体一具具踢开,大布卷起他们衣物,将他们身上所携带的物品全卷了进来,摆开时又将它们全甩了出去。
严正大为震惊,惊叹这是何等的高手。
好似阵狂风,萧风以这样的方法迅速搜寻着,最终找到安氏民身上,把他整个人卷了起来,直抛向高空。
安氏民的手松开了,两块宝玉坠落下来。见此,萧风向上抽动大布,把宝玉卷入进去,随后他将大布一裹,跃上一旁屋顶,就要离去。
“不好!快拦住他!”见势不妙,南宫矜急忙叫人去追。
严正施展轻功已追上了萧风,萧风转身一脚,严正挥臂挡住,正待反击,萧风已从屋顶跳下,跑得越来越远了。
此时官衙内,戴立已得知有人在醉仙楼处火拼,可他却道:“暂先不要镇压,让他们斗去吧,他们斗得越凶越好。”说罢,又自言自语道:“看来比我预算的要快了几天……”
司夅在其身旁问道:“大人,我们该何时行动?”
“不急,现在才只是刚刚开始,等快结束的时候我们再赶过去不迟。”戴立胸有成竹,策略已然定下。
醉仙楼火势凶猛,只因这里有场血战,因此无人敢来救火,只能任它继续焚烧,直至将醉仙楼烧为焦炭。
那萧风夺路而走,正从辛缘身旁经过,辛缘不得不出手阻拦,否则就再难有机会得到宝玉,因此突然出击,打了萧风一个措手不及。
萧风先看眼后面即将到来的追兵,随后左拳挥出,辛缘向后一退,抽出断剑向前连攻。
辛缘知道萧风厉害的只不过是那块布而已,若要论拳脚剑术,他还是自信更胜一筹。
萧风不愿与辛缘纠缠,蹬墙翻上屋顶又要逃,辛缘怎能放他?当下施展轻功紧追其后。
忽闻后方破空声响,原来是弩箭到来,辛缘忙向一旁闪躲,萧风未有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