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归雁人已怔住,他擦了一把脸上溅到的血,醒目的红色让他一阵恍惚。
辛缘眼神冷冽,他的断剑顶在了向归雁的额头上,口中缓缓说道:“我本不想多管闲事,但你竟然想要杀我,那我就不得不出手了。”
“你是什么人!”向归雁惊声问道,但他却不恐惧,又道:“我是神岭的人!你可知道杀了我有什么后果!”
辛缘扭过头看了眼躺在地上的另一个人的尸体,说道:“我已经杀了一个,又怎么在乎再杀一个呢?”
“难道你真的不怕神岭的报复?”向归雁瞪大了眼睛盯着辛缘问道。
辛缘突然把脸凑近了向归雁,轻声在他耳旁道:“我是无狱崖的人。”
向归雁的两只眼睛瞪得更大了,他脸上露出了惊恐的表情,一时间显得不知所措,
辛缘接着道:“我可以不杀你,也希望你不要再纠缠阻碍我。”
向归雁没有说话,辛缘收回了断剑,从他身边绕过离开,刚到院门口,忽然耳边听得烈烈风响,便急忙闪身到院墙后,下一刻就见数十枚飞镖从院门处飞过。
“又是什么人?”辛缘心中一跳,后悔不已,自己万万不该踏入这陆家的。
辛缘又听见头顶有声劲风响,连忙抬头看去,见院墙上落着一人,他低下头也看到了辛缘。
“请问阁下是何门何派?也为宝物而来?”这人面色蜡黄,手上皮皱堆叠,一双眼睛扁平细小。此人看似已有五十来岁,实则只有三十岁,名为孟起,乃是天罗宗位居一等之高手。
辛缘不愿再惹上麻烦,便作出一副畏惧的姿态道:“我只是过来看个热闹的……现在马上就走!”说完后急急忙忙逃走,也不知是往哪里去了。
孟起看着辛缘离开,没有动作,这时又从院门冲进来无数人,他们每人各自发出暗器,辛缘只听见后面如同暴雨霹雳一般,急忙拐进一间房屋侧面,才保住他和雪儿的性命。
辛缘镇定下来,但是心脏狂跳,他要快些离开这个不祥之地了,否则还不知道会有遇到什么人。
天罗宗的人没有去管辛缘,他们的目的不是他。除了辛缘,所有来到这里的人的目的都是宝盒和玉石。
辛缘正在寻找从陆家离开的道路,恰巧看到从前边小径上走过来一队人,又从另一条路上过来了一伙人,双方相遇后交谈了没几句就兵刃相接,辛缘赶紧趁着他们没有发现自己悄悄走开,另找其他出路。
这时候陆一鸣和陆剑元已与各自的对手交战三百回合有余,陆一鸣毕竟年老于世故,也与众多江湖好手比试过,因此和他交战那人虽然表面看似平稳,实则已快没了底气,最后几招也只是胡乱招架,终于被陆一鸣抓住几处破绽,击剑刺出,此人便倒地不起。
另一边陆剑元身受重伤,与他交手的人看似稳占上风,其实已经气力不足。这名徐家剑师哪里能想到得到陆剑元竟然可以支撑到如此地步,他只感觉自己双臂越发酸软,手里的剑越来越沉,而陆剑元却好似不知疲倦,亦不知痛楚,他流越多的血,就好像可以得到更多的力量。
陆一鸣急忙去救陆剑元,他看到儿子浑身是伤浑身是血,心痛难忍,两行泪禁不住流了下来。
突然天罗宗的人出现在四周,孟起翻身而来,大喝一声道:“把宝物交出来!”
陆一鸣暂时没有理会,先与陆剑元合力将徐家剑师击杀,随后转回身来高声道:“你们要的东西我已经给了别人了!”
孟起道:“休要狡辩!你如果交出来!我可保你们不死!”
“哈哈哈哈!”陆一鸣大笑道,“你们是什么人?”
孟起道:“我们是天罗宗的人,想必你应该听说过。以我们天罗宗的实力,保你们平安度日不是问题。”
陆一鸣冷哼一声道:“你若能保我父子二人三日之内不死,我就把宝物的消息告诉你们!”
孟起笑道:“你不先把东西给我们,我们凭什么要保护你们两个废人?”
“那好!既然如此!你就杀了我们吧!陆家变成这副模样,我早不该继续活着了!”陆一鸣声嘶力竭地叫喊道。
孟起一时犹豫,忽然从空中落下几样物件,散发出一阵阵浓烟,他连忙大叫一声道:“小心!”
浓烟滚滚,眼前什么也看不清楚,陆一鸣赶快趁此机会背起陆剑元想要逃走,但是却被人猛地拉了过去,他甚至无法反抗,就无声无息消失在了浓雾之中。
不知过了多久,浓雾散去,孟起环顾四周,发现不见了陆一鸣和陆剑元,他大吃一惊,然后道:“他们跑不远!你们几个留在这里找宝物!其他人跟我去追!”
“不好意思,你们可能暂时得留在这里了。”一队官兵进入院内,为首的是一名小将,名为薛枞。
自古以来,没有多少人是不怕官的,纵然是武林绝顶高手遇到个末等小官,也要给些面子,然而孟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