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进了土里,一个人才有了他最终的归宿。
陆一鸣站起了身,他没有拍去两膝上潮湿的泥土,那张淡漠的带着忧伤的脸缓缓转了过来,看向后面的孙玉名。
孙玉名不知该用什么样的表情来面对眼前的这个人,他也差些忘记了自己要说什么,他该说什么呢?他不能张口,怕打扰了这肃穆悲伤的气氛。
最终孙玉名只能跟着陆一鸣回到陆家,陆家有什么好的呢?这个地方太令人伤感了,让那些回到这里的人忍不住又想哭一场。
孙玉名厚着脸皮赖着,终于才等到和陆一鸣说话的机会,他们两个坐在一张桌子上,离的很近,但是孙玉名却感觉离有数丈远。
“你们是什么人?”陆一鸣的声音中带着疲惫。
孙玉名低了低头道:“我们是英杰会的,不知陆老爷可有耳闻?”
陆一鸣点了点头道:“那你们找我来是为了什么?”
孙玉名道:“实不相瞒,我们英杰会最近在打听一个宝藏的消息,听说陆老爷您这里有消息,就特地前来拜访,只是想不到初次登门就遇上这样的事情……”
陆一鸣冷哼了两声说道:“什么线索?一个盒子?还是两块玉石?”
孙玉名松了口气道:“看来陆老爷果然是知道的。”
“如果不是因为这两样东西!我陆家又怎么会出人命!”陆一鸣一怒而起,几乎将桌子掀翻。
孙玉名连忙道:“陆老爷息怒!陆老爷息怒!我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想请陆老爷能将你所知道的都告诉我们。”
“也罢!也罢!”陆一鸣摆了摆手道,“我留着这样东西又有什么好处呢?难道还要继续为我陆家找来祸端吗?你们如果想要,那就拿去吧!”
站在陆一鸣身后的陆剑元闻言将手里的一个白布包扔在桌上,绳带松开,布包里的东西露了出来,正是之前南宫矜索要的盒子。
孙玉名有些不好意思,也不知该说些什么,接着只听陆一鸣说道:“拿去吧!拿去吧!你们也都走!”
“十分抱歉。”孙玉名站起来鞠了一躬,拿着盒子离开了,他全当这就是陆一鸣的要求了。
离开陆家,孙玉名等人来到客栈,他迫不及待地打开盒子,当发现里面空无一物时,脸上顿时露出失望的表情。
“难不成是那位陆老爷为了打发我们而给的一个假盒子?”一位兄弟猜测道。
“又或者是盒子里的东西被他们留着。”孙玉名道。
又一位兄弟道:“那我们怎么办?难道再去讨要?”
孙玉名道:“陆家刚遭了难死了人,我们怎么能去烦扰他们?还是等过几天再去打听打听吧。”
翌日,孙玉名得知昨夜有一帮人闯入陆家,救走了南宫矜,所幸陆家并未有人伤亡,对方显然只为救走南宫矜。得知这个消息后,孙玉名认为可以趁此机会从陆一鸣那里打听到消息,于是便独自一人去往陆家。
这时的陆一鸣已经完全气疯,他怒不可遏,在家里到处乱摔东西,孙玉名过来时,一张凳子差些砸在他头上。他连忙跑过去说道:“陆老爷不要动怒!您请千万别发火!我来帮您把那个南宫矜抓回来可以吗?其实那个南宫矜也是我们英杰会的仇人,我们一定尽快抓到他,把他带到您的面前任您处置。”
“都该死!都该死!”陆一鸣好像已听不进人说话了,仍是一味乱砸东西。
孙玉名无奈地叹了一口气,看来只有先抓到南宫矜了,只是这可真的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孙玉名回去后与兄弟们商量讨论,没有人能拿的出来一个好主意,他们可都知道南宫矜是什么身份的,昨天能抓到他实在是万幸中的万幸,可让他逃了再想活捉他那可是难中之难。
“他们此时应该还在城内,我们分头寻找,一定要抓到南宫矜!”孙玉名发出命令,众人都有些为难。
孙玉名扫视了众人一眼后说道:“怎么?难道你们怕了?”
一位兄弟道:“三当家,难道你忘了三年前那次我们死了多少兄弟吗?”
孙玉名紧皱眉头道:“那次是因为我们被他们暗中偷袭!否则他们那帮小人怎么会是我们兄弟的对手!”
“南宫家就是因为擅于偷袭才消灭了许多大势力。”刚才那位兄弟说道,“我们现在就这么些人,还不知道南宫家来了多少人,要是我们兄弟在这里有所折损,怎么回去向大当家和二当家交代?”
孙玉名反问道:“那我们要是得不到长生不老秘诀的消息,又该怎么交代呢?”
另一位兄弟道:“也不一定非要抓到南宫矜。”
孙玉名问道:“那还有什么办法?”
“我们为何一定要取得陆老爷的信任呢?难道我们就不能从陆家其他人那里打探一些消息吗?”
“这样……”
孙玉名犹豫片刻后道:“还是容我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