静心观之前?”朱温眯起眼睛,抓住了妙语话语中的重点问道。
“嗯,其实我们姐妹俩曾是曹州醉花楼的两个头牌,我擅长唱小曲,芃芃姐则以霓裳舞出名。”妙语轻轻地说道。
曹州,醉花楼,头牌!
徐芃芃以前竟然是一个妓女!
所以徐芃芃那天晚上说的那一番关于她身世的话语,其实是假的。
她并不是曹州一富商的女儿。
她也没有因为生意失败而跳河自尽的父亲。
“那你们怎么会来到静心观做尼姑?”朱温皱着眉头疑惑地问道。
“我们两个女子在风尘中呆久了,也厌倦了这种奢靡腐烂的日子,但是我们也没有那个胆子去打破这种日子。”妙语开始回忆道,“直到有一天,我和芃芃姐在醉花楼中遇到了一个穷书生,或者是说,我们俩爱上了一个穷书生。”
“那个书生很喜欢我们,但因为他太穷了,所以没有足够的钱将我们姐妹俩赎出去。不过,他说要带我们私奔,逃离醉花楼,逃离曹州,找到一个新地方,我们重新过上男耕女织的新生活。”
“然后呢?”朱温好奇地问道。
妙语苦笑了一声,说到:“然后,我们确实收拾了金银细软,偷偷地与那书生一起私奔了,而且成功逃出了曹州。”
“只是在赶路的途中,我们遇到了山贼。呵呵,那书生为了活命,将我们姐妹贡献出去,然后跪在地上像只狗似的摇尾乞怜。山贼头子见他那么识时务,又懂一些字,最后竟让他做了一个山头当家。”
“而我们姐妹俩则成了山贼头子和山头当家们的玩物,这样的生活我们过了半年。”
“直到今年天下大旱,山头的粮食也吃紧了,于是山贼头子将我们两个卖到了静心观,从而换取钱粮,而且还减少了山头上吃饭的嘴。”
妙语是笑着说出来的。
只是她的眼中含着泪水,一直不敢掉下来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