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大校尉一去,帐下一堆部司马、曲侯顿时忐忑不安。
这是不是给领导抛弃了呢?
这些人平时份属不同校尉率领,这下倒好,直接面对最高行政长官了。
不安是正常的。
常言道、新官上任三把火!
谁知道中帐那年轻得离谱的张上军想烧什么......
汉末军制,即五人为列,列有长。二列为一火,火有头。五火为队,队有头。二队为官,官有长。二官为曲,曲有侯。二侯有部,部有司马,二部为校,校有尉......
再往上,就轮不到张抗觊觎啰!
张抗其实很满意眼前的局面,就是不知从何下手,正阴沉不定的暗想着,倒把帐下的大小将官吓到了。
“二哥,让他们传令下去,凡年纪过三十者,出列,回营等候。”
张抗冷不防一拍淳于琼肩膀。
这二哥不行啊!
竟然身在曹营心在汉,都不知他在想什么。
“啊啊.....好的。”
淳于琼收回心思,走到帐外把军令吩咐下去。
指挥军队,他的能力要甩张抗几条街......
操场上,霎那间一阵鸡飞狗跳。
好一会,各大军司马、曲侯方才回来交令。此时操场上,一眼看去几乎少了一半人。
“果然老弱病残的多......”
身为后世红旗下长大的孩子,张抗实在不理解,一支军队有那么多老兵。
年过三十,不管从体力、敏锐方面,那能跟年轻人相比呢!
没见后世,军中战士都是小年轻居多。
年纪大的、要么当官要么退役。还奋斗在第一线玩命、那也是送人头......
“再传!众军士沿操场跑。怎么跑随便,跑不动者,可退出一旁休息。”
张抗走出帐外,兴致勃勃的站在点将台前,让淳于琼拿出早已准备好的托盘。
托盘上面,整整齐齐摆放着十锭马蹄金。
“再传,坚持跑到最后十人者,各奖一金。胆敢中途休息再入队列者,斩!”
几千人的局面,他能有什么办法,只能通过下官一层层把命令递下去......
随着军令下传,肃静的操场上,顿时嗡嗡声四起!
竟然不是白跑?
胜出者还有一金?
简直比天上掉馅饼还让这几千军士意外!
你大爷!
什么时候、这帮吃人不吐骨的校尉肯往外掏钱了......
队列开始缓慢移动,几千军士摩拳擦掌,迈开脚步。
不一会、场上翻腾起滚滚黄尘。
上万只脚踏在黄土地上,那阵势、实在让张抗意想不到。
失算了!
张抗不得不带着淳于琼躲入帐内。
军营中,想弄虚作假基本是不可能的。几千双眼睛瞪着呢!
谁愿意给休息好的队友再重新入场跑?
那可关乎到一金,一金,一金啊!
节省一点,可让家人过上三几月好日子。
“三第,你钱多资助一下我行不行?干嘛自个掏钱给朝廷禁卫?”
一入帐中,淳于琼大发牢骚。
他是有二千石收入不假,可他得还上族人为他进入军中而筹出来的打点费用。
说句不好听的、他难啊!
手头没几个钱,想买点称心的礼物送给蹇家大小姐都无计可施!
“这些将士,很快就不是朝廷的将士。你需要用钱,不跟我说、是不是不把我当兄弟啊?”
张抗神神秘秘的大拍淳于琼肩膀,硬让他坐下来。
淳于琼其实也没说错。
这些朝廷禁卫,自己只是表面上统领罢了。
操得再好,实际上还不是受大将军控制?白白浪费钱......
如果不是张抗清楚、大将军一死,董卓进京后,这批军士会给打乱重新编入西凉军。
先不说军士们心里愿不愿意,既然可以打散,那等于他也有机会收编他们!
花点小钱赌一把、收买人心而已!
谁叫他老爹什么都不多,就钱多呢!
“好啊!你说的,三弟,我想给蹇楚买点日常用品......呃!反正她需要的。你看、她在蔡家白吃白喝不是个事呢!”
淳于琼严肃地瞅着他的好三弟。
这事重要,一听到钱字,他倒把张抗想透露的信息自动忽略了。
眼下最重要的是什么?
在他心里,蹇楚已是他的女人......
“这你放心,送佛送到西。我必把蹇姑娘安全的送入你的洞房。哈!”
张抗嘴里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