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为了救人,惠远和尚也不敢冒冒失失的就将众人往寺里头带。
所以他先将众人安排在普济院稍事休息,毕竟普济院常年接受周边乡野的香火,有安排女眷的经验。而且陈继阳与惠景博的伤势也经不得山颠簸了,特别是陈继阳,惠远和尚觉得还是先找一位长辈下山来看看比较好。
“陈姑娘,山的路还远,但令尊伤情刻不容缓,劳烦你们便先在普济院等候,我这就山去汇报寺内。”
普济院后堂之内,惠海和尚特意腾出了三间静室安排他们,伤号一安顿好之后,惠远和尚立刻便要山去。
陈双玉虽然心焦,但也没办法,只能点了点头,重重一礼:“双玉省得,多谢大师了。”
大佛寺有内外八十四院,内院六十,外院二十四。外院都是处理俗世庶务的地方,真正的修行高人,都是在内院之中。
而要内院,必须要到大佛处,看着大佛近在眼前,但走过去,加山,抬着两个伤号,恐怕天黑也到不了,所以也只能先安顿下来了。
惠远和尚连忙将之虚浮而起:“施主不必多礼了,几位施主就请在此稍待片刻吧,如果有什么需求,可与我惠海师弟说明,师弟都会尽量满足。”
说着又朝惠海躬身道:“麻烦师兄了。”
惠海连忙道:“应该的,救人要紧,师弟赶紧去便是。”
王中与无眉和尚也道:“劳烦大师傅了。”
惠远和尚告辞出来,转身便朝着大佛寺内院而去,门口来往的乡民香客只觉得眼前一花,刚刚从庙里头出来的那个俊逸威严的小师傅便消失在了眼眸之中。
佛门清圣之地,自然不可能有什么妖魔鬼怪,这一定是佛祖显灵了,于是片刻之间,烧香的人又越发多了起来,几个沙弥里外忙得团团转。
陈双玉与小梅在一间屋里照顾陈继阳,王中和惠景博一间屋,照看着这个六扇门的大高手。只是这个大高手如今有点凄惨,一会清醒一会沉睡,意识迷迷糊糊不说,双臂与双肩之已经开始出现一些细密的小红痕。
这是由剑气在经脉之中肆虐所造成的,一旦这些红痕蔓延到胸腹之间,那时候就是脏腑碎裂,甚至全身碎裂而死神仙也难救的境地。
而隔壁的陈继阳比他更惨,这些红痕已经开始蔓延到了锁骨之处,若不是陈继阳年龄大,修炼内功的时间长,根基深厚,经脉韧性强大,说不定早就坚持不住了。
王中也不知道要如何照顾才能缓解一下惠景博的伤势,只能将他平放好盖好被子尽量不去动他,这时门外却走进来了一个光头。
无眉和尚的这面具不是知道是制作问题还是材料问题,仿佛陷在了他的皮肉之中,也不见他取下来,那一道道龟裂的裂痕虽然几天下来经过洗脸揉捏之类的淡了不少,但细看去还是有点渗人的。
不过他这脸像还是比王中好很多,至少远观或者粗看之下,还不觉得突兀,不像王中,本来脸颊的刀疤就很恐怖了,看着都觉得疼的境界,若是掀起额头的碎发,便是得用狰狞来形容才恰当。
“啧啧,他这又不是风寒,你给他捂这么多被子做什么?嫌他死的不够快么?”无眉和尚一进来便看见被捂的严严实实的惠景博,顿时语带讥讽的笑骂道。
这段时间的相处下来,众人都已经习惯了无眉和尚的这张鸟嘴,反正这厮从来不会说一句好听的话,就连陈双玉都没放过,说她蠢笨如牛。但这人确实没露出过什么歹心,也算是一起战斗过的战友,所以各人也就当耳旁风,随他嚼舌。
只是这厮一直没有表露自己真实身份的想法,王中叫他没眉毛的妖僧,他也不以为意,索性便都以无眉为号称他。
王中对这厮的话也无所谓,反正也伤不到自己,只要不给他发任务,一切都好说。不过这厮说话难听归难听,但从来不无的放矢,所以王中很奇怪的问道:“现在已经入冬了,不给他盖厚点真染了风寒,那岂不是伤加伤?”
无眉和尚像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你捂这么厚,他体内一样会发热,发热之后经脉扩张,对剑气的冲击防御更弱,岂不是死的更快?”
“呃!”王中又不是什么内功大家,哪知道这么多门门道道,当下也不反驳,立刻将惠景博身的两层被子取了一层下来。
他这样一顺从,倒是让无眉和尚诡异的看了他两眼,似乎颇觉得没趣。正好这时惠海和尚带着几个小沙弥过来,送来了一些热汤饭,还给惠景博送来了一瓷瓶刚熬好的清汤。
“这是本寺特产的清气散,有清经理脉之效,二位可给这位公人服下,能起一点效果是一点。”惠海和尚指着桌子一小瓷瓶的淡黄色汤水道。
无眉和尚本拿起筷子就吃斋饭的,听了这话也笑了起来:“这可是走火入魔气行错乱时候的良药,师兄有心了。”
惠海和尚竖了个掌:“施主言重了,这是出家人该为之事。”
无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