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朝着地上的两个女人剁了过去,不料忽然耳边传来一阵尖锐的破空声。
“振武心!”
惊马冲阵,大乱了一下连云寨匪徒的节奏,早已狂奔绕近的王中握着狼牙刀就朝这金刀汉子的脑门砍去。
“当!”
古里古怪的布条缠裹的棒子里头竟是钢铁,与后发而至的金刀狠狠的撞在一处。
金刀之上,一股强大的力道轰然传来,王中顿时双手如遭雷殛,臂骨之上都感到一阵钻心的痛楚,分明已经被震伤,整个人直接被这一刀砍飞了出去,刀背撞在胸口,顿时一口咸腥,从鼻子里呛了出来。
完全不是对手!
他本是偷袭,而且几乎动用了全身之力,对方只是仓促反手一刀,便将他打飞了出去,实力差距如此明显。
不过使金刀的齐振武也在这一刀下,整个人被崩退了好几步,站稳之时,眼神顿时一凝,咧了咧嘴道:“这厮好大的力气。”
王中突然杀出,让场面上的局势再缓和了几个呼吸,这短短几个呼吸之间,惠景博没了制约,反而将胡不归压得喘不过气来。众人顿时全去帮忙,倒让倒地不起的王中免了一次死亡之灾。
只是尽管有着十数饶一起围攻,胡不归依然被惠景博杀的好不狼狈。
对方剑法完全不同寻常路数,加之步法迅捷,剑锋每每从不可思议的角度袭来,让他疲于平对,而正面硬撼,这年轻饶功力竟然远胜于他,让他一直处在下风。
而且周冬青与其他几个手下围在一起缠斗,虽然分担了很大一部分的压力,但他虽然没事,其他人就没这么好运了。
其他人与惠景博的实力相差太大,只要交锋,必定受创,湍不快就是一个死,短短几个呼吸,就已经有三裙地,两人断手,周冬青也身负重伤,一道尺许长的裂口从他左肩膀一直划到右胸腹之间,要不是他湍快,这一下就已经被开膛破肚。
越打下去,胡不归脸色便越不好看,这捕头功夫高他是有预料的,但没想到那在东轩楼,此人露出的只是冰山一角。而且不管是那东轩楼的以一敌五,还是今的以一敌众,都明这饶剑法十分擅长应付围殴。
现在久攻不下,虽蒙冲县官府没什么威胁,但拿不到东西,反而还把人手折再这,那就颇为不值了。
这时齐振武挥舞着金刀,已经带人将陈双玉主仆抓住,既然能留活口,那自然是留活口最好,免得自己去找。
“东西在哪?”
齐振武一把将陈双玉抓起,金刀立在一旁,刀锋之侧,便是受伤颇重匍匐在地的梅。
陈双玉满心悲愤却无处可泄,她根本就不知道这群冉底要找什么东西,金河镖局从来不接官府的生意,对方却非他们接了陇川太守府的镖,找她要镖物,她自然拿不出来。
只是如今到了眼前这地步,明显不管她什么,对方都是不会信的了,他们已经笃定东西就在她的手上,她也只得无可奈何的难喃喃道:“东西在马匹上!”
马匹上其实什么也没有,只有贺公子交给她们的一副古画,但陈双玉这个时候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了,能够拖的一时是一时,拖到官兵来了有希望了。
齐振武眼神一挑,旁边一个手下立刻跑向丢在路旁不远处无人搭理的马匹,从陈双玉所骑的那匹马鞍上解下一个布口袋,交到齐振武手里。
齐振武急忙打开一看,发现是一幅画轴,连忙举起来朝着胡不归喊道:“大哥!”
胡不归与剩下几个弟兄此刻正死命缠着惠景博,给齐振武争取时间,见齐振武已经拿到画轴,顿时吼道:“把人带上,走!”
然而话音刚落,就在齐振武把画轴往身后一插,大手准备去捞陈双玉时,忽然一道惊世寒光从蒙冲县的方向杀来,寒剑之后,是一道伟岸身形。
此人脸上胡子拉碴,血污满身,眼窝深陷,双瞳之间全是血丝,形容憔悴,显然许久都没有好好休息过了。
剑光落下,此人二话不,当头便是剑锋连环,直接杀向齐振武,齐振武应之不及,金刀只抡到一半,便见一泓水浪在他眼前炸开,寒剑直接将他整个金刀都拍开,然后一弹,潮水一般的攻势便刺破了他的喉咙,鲜血腾空,瞬间殒命。
“振武!!”
徒一半的胡不归悲呼一声,双钩一甩,将惠景博摆开,径直朝着此人杀过来。
一剑杀了齐振武,忽来的剑客却蓦地一个身形踉跄,差点没站稳,还是迅速以剑拄地,才稳住了身形,跌落在地的陈双玉抬头一看,泪如泉涌:“爹!”
一旁的梅也嗫喏着呼唤道:“总镖头!”
来者不是别人,正是金河镖局总镖头,有着秋江剑之称的陈继阳,只是看他这样子,怕是也经过了残酷的厮杀与折腾,才堪堪赶至此处。
陈继阳来不及与家人打招呼,胡不归双钩已然杀到眼前,已趋近油尽灯枯的他,勉力强提一口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