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总镖头好眼力,在下就为陈总镖头介绍一下。”
对方出头发言的正是豹子山冯山主,是山主,其实就是豹子山的山贼首领冯功茂,这人原本是个穷酸书生,屡考不中,连个秀才功名都挣不到,后来不知在哪里学了一门武艺,愤而落草为寇,没过几年便火并了豹子山山贼众的原先首领,自己坐了头把交椅。
这人如今年过五旬,清癯面容上一缕山羊胡须,乍一看上去还以为是个教书先生,话也是声音尖细,谁能想到竟然是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山贼头领呢?
“这位乃是金凤楼的唐大家,这位则是独龙寨的依玛首领,相信陈总镖头应该听过吧。”隔着十来丈远,冯功茂好整以暇的将两人为陈继阳介绍。
陈继阳一听,心中再沉一分,这两人代表的也是陇川府左近的江湖势力,独龙寨乃是一处苗人山寨,寨中之人善使毒物驱蛇虫,十分撩,而金凤楼则是陇川府最大的赌场与青楼连锁,金凤楼的大管家唐大家,向来是神龙见首不见尾,陈继阳可是早有耳闻的。
“原来是两位,久仰久仰!诸位都是陇川府地界的英雄豪杰,陈某恨不能早与诸位结交,但陈某庸碌俗人一个,一直寻不到机会,今日既然有缘,陈某正好从外地带了不少特产,不如就尽数送给各位,做个见面礼如何?”
陈继阳心中还抱着最后一丝希冀,希望这将近三十辆大车的货物能满足这些地头蛇的胃口,虽然不是什么珍奇宝贝,但也值个几千两银子了。
他话刚完,对面一个发髻狂乱的年轻人便不耐烦的喝骂起来:“少他妈打马虎眼了,陈继阳,交出宝藏线索,今日便饶你不死,不然,今过后,世上从此再无金河镖局这个字号。”
陈继阳的心顿时彻底沉了下去,右手缓缓背向身后,握住了剑柄。
“瞿少侠,金河镖局每次路过清秋山孝敬可不曾少过,若是金河镖局哪里得罪了诸位,在下愿意登门谢罪,但诸位所的什么宝藏,陈某实在不知。”
对面那年轻人几欲拍案而起,不过还是年纪最长的冯茂功拦住了他,转而对着陈继阳道:“陈总镖头,明人不暗话,陇川府想要通过六扇门混淆视听,暗中却将崇元宝藏的线索委托给了贵镖局,这事如今已经漏了,陈总镖头若是识相,最好还是乖乖把东西交出来,不然,大家相识一场,面上可就不好看了。”
冯茂功一席话将陈继阳的一头雾水,金河镖局向来不沾官府与江湖事务,人尽皆知。而且他从外地押镖都还没进陇川府,又怎么去接陇川府衙的差事?
陈继阳仍旧心存侥幸道:“冯山主,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陈某人带着众兄弟奔波半年,连家都还未曾落,如何去接府衙的镖?”
冯茂功却听不进他的解释,反而脸色一垮,怒道:“看来陈总镖头是敬酒不吃吃罚酒了,那就对不住了!”
话音未落,陈继阳背后宝剑已出,竟然是抢先出手,整个人从车架上一跃而起,如同苍鹰搏兔,转瞬之间滑过数丈距离,一道秋泓直奔冯茂功眉心而去。
而这一把剑,顿时像一个信号一般,立刻引燃了早已沉闷许久的炸弹,四方落叶之中,无数脚步与喊杀朝着镖局之人冲杀而来。
“杀!”“杀啦!”
“老钟,带兄弟们突围,我来拖住他们!”
陈继阳高亢的声音在四方传播,他口中的老钟,名唤钟季成,乃是金河镖局之中武功仅次于他的存在,此次出镖因为干系重大,所以两人一同押送。
钟季成也是老江湖了,早已知道今这事没法善了了,虽然来得邪性,但动起手来,对手可不会讲什么仁义,所以他早就做好了准备。
陈继阳一吩咐,他便连声大喝道:“都朝我靠拢,东西都不要了,朝这边冲出去!”
“杀!”
数息之后,满地的红叶之中,两股洪流便撞在了一处,闪耀不停的刀光之中,开始逐渐弥漫血红的颜色,惨叫,呼喊,夹杂着风声开始朝着远处传播。
“我来会会你!”
面对陈继阳的暴起发难,这边埋伏的人中,清秋门瞿一帆拔剑怒对,剑挑陈继阳这样的江湖名宿,永远是年轻人最好的出头方式。
寒月点星照苍茫,一剑回望舞清秋,瞿一帆一剑如星辰坠落,与陈继阳的秋泓剑影针锋相对撞在一处,然片刻之后,秋风横扫,江海横波,陈继阳剑势如同连绵不绝的江河一般瞬间便将之淹没,剑锋仍旧直指冯功茂而来。
出乎陈继阳意料的是,冯功茂似乎对陈继阳的暴起发难并不惊讶,他那轻描淡写的表情,似乎早已料到这个结果,无论陈继阳摆出什么理由,最后还是会动手。
“他们已经打定主意要动手?”顿时陈继阳心中一惊,这是陷阱!
果然,剑锋落,适才落败的瞿一帆之后,三把各式兵器将之全方位包围,竟然丝毫不顾江湖道义,一齐围攻而来,饶是陈继阳功力深厚,一时间也险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