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有了这船,虽不能说形势逆转,但至少好转了些。出了离府衙最近的城门,乘那艘船,借长江水势甩开追兵,便算是逃出这险境了。汉阳门固然不好出,但总好过出了城门也无路可走吧。”
“我也觉得大哥说得有理。”杨亮轻声道,“这是个机会,若我们错过了,怕就真的要困死在这府衙里了。存粮毕竟只够半个月,万一这半个月对方都不露破绽,我们却如何是好?”
“不可!”江月容忽然失声喊道,“这么做,太冒险了……”
“江姑娘……”陈平关冷冷说道,“我们本就在险境里,继续留在府衙,就不是冒险了么?”
“这不一样!”江月容显然有些慌乱了,她搜肠刮肚地想着理由去圆自己这番话,“若贸然冲出去,江门早布下层层天罗地网,我们受制于人,如何走得到汉阳门?如今江南鹤已经现身,说明江门的雇主已经着急了。只要等江南鹤杀进来,我们布下陷阱,以逸待劳,擒杀江南鹤,府衙之围自然就解了。”
“江姑娘,这话却与你前日来献计时的说法不一样啊……”陈平关冷眼盯着江月容,“你当时的计策,不是等地方兵马放弃围城攻杀进来,我们便寻隙逃走么?这计策什么时候变成擒杀江南鹤了?”
江月容心中骤然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