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髫年,未及豆蔻,不忍让其殁于战火,指望张兄能带吾女并汝子肃坚突围成功,回复中原,还望兄台能不负所托。”言罢,屈膝要跪,张敬遵见状急忙扶起,道:”原来是此事,我也正想和兄台商量送出孩子的事情呢!咱们是不谋而合啊!哈哈哈!这事包在兄弟身上了,你大可放心!”
于是两人商议,在当夜三更时分,由张敬遵护送两个孩子突围出城。
转眼三更已到,张敬遵披挂完毕,将张肃坚和吴黎与自己绑在一起,同骑一匹战马,打开南门,飞奔而去。
白天时候,张敬遵已经观察过,辽军围城时,南门的兵力最少,张敬遵拨开鹿角,跃马舞戟,冲进辽营,围困南门的辽军主将察勒,号称契丹第一猛将,武功了得,自恃勇力过人,对于防备敌军趁夜劫营的事情,根本没放在心上,待听得营中一乱,察勒急忙披挂上马,张敬遵已经趁乱冲过了营围,扬长而去,察勒闻报,暴跳如雷,也只能暗自懊恼,
既然没有阻挡,张敬遵带着两个孩子,一鼓气跑了十余里,天已破晓,到了寅时,来到一个镇甸,由于时逢战乱,人烟稀少,破败不堪,只有一个客栈挂着幌子迎风飘荡,张敬遵远远望见,心道:正好歇歇脚,吃点东西,补补力气。于是策马到客栈前,将两个孩子放下马,把马栓在客栈前带着孩子走进了客栈。
客栈里只有一个伙计守在柜台前,见有客人到,热情的招呼着迎上前来,张敬遵挑了个靠窗户的角落和两个孩子坐下,由于连日来忙于战事,昨夜又单骑突围,肚中早已饥肠辘辘,自然挑着牛肉、肥鸡点了几样,让伙计速速上来。
正等待间,忽听客栈外有马蹄声,但听一人朗声道:“这里正有一家客栈,我等进去讨杯酒喝!说话间,脚步声响,进来四人,在大堂中间落座,只见上首之人,一身契丹人打扮,鹰鼻尖嘴,眇一目,腰挎单刀一把,其余三人对其很是尊敬之意,左首之人长发披头,头上束着一个铜发箍,是个头陀,手中拎着一对戒刀,右首之人,身穿鹤氅,三绺短髯,后背背着一把宝剑,背对之人,头带斗笠,虎背熊腰,背着两个山羊角,张敬遵细致打量完这几个人,心中暗自吸口凉气,心道:真是冤家路窄,刚出重围,又遇到这伙强人,看打扮,多半是胡人的细作。
这进来的众人,那契丹打扮的,名叫兀欲,是耶律阿保机长子东丹王耶律倍的儿子,由于少年顽皮,不慎眇了一目,落下眼睛残疾,此番出现在客栈,是契丹军队南进时,耶律德光委派的清扫队,为专门剪除沿途抵抗契丹军队的组织,这支队伍的人员主要是用金钱招揽的北方一带的武林高手,僧,道,匪不论出身,统统招用。头陀打扮的是契丹族,姓萧名秋霜,绰号通臂头陀,道士打扮的姓韩名疾风,绰号铁指道人,这二人都是燕山一带著名的武林高手。
但听那头陀高声喊道:“酒家,好酒好肉只管端上桌来,速速上来!!”
张敬遵皱皱眉头,忽听吴黎嘀咕道:“和尚还吃肉喝酒啊?!”张敬遵急待阻止,话音已落。吴黎虽然声音极低,但那头陀武功了得,再轻的声音,也听的清清楚楚,行走多年,哪里听得旁人半点非议,高声断喝:“哪家的黄毛丫头在此胡言乱语!!”
话音未落,一双筷子已直射而来,张敬遵一手按下吴黎避过,筷子穿出窗外。
张敬遵操起亮银戟,冲两个孩子道:“快走!”吴黎和张肃坚心领神会,同时越窗而出,此时,那戴斗笠的已舞着一对山羊角砸将下来,张敬遵自恃力大,横戟硬接,“当”的一声响,对方的山羊角竟然没有弹开,心中不禁暗暗惊奇!
这下正面交锋,张敬遵才看清,那斗笠客手中的山羊角竟然是精钢打制的类似钢鞭的兵器,和山羊角形状相同,简直可以以假乱真。
这使羊角钢鞭的斗笠客复姓公羊名信,是契丹招揽的中原武士,此人当年是晋北巨盗,自恃勇力过人,打制一对羊角弯鞭,打劫当地富户商贾,名噪一方。
张敬遵用的是亮银青龙戟,属于长兵器,在大堂里空间有限,无法施展,于是瞧准时机,寻个破绽,飞身越出窗外,那公羊信与头陀等人也追了出来。
公羊信挥舞着羊角弯鞭直取张敬遵,通臂头陀萧秋霜亦抽出一对戒刀攻了上来,张敬遵眼看两人的步伐稳健,很有章法,心道今天是遇到了厉害的对手了,自己是马上将,长戟在手,骑马还可以和这二人周旋一段时间,眼下马匹栓于契丹众人的身后,对方尽数都是步下高手,实在是没有多少胜算的把握,但是为了两个孩子,也只有舍命力拼了。
心下打定主意,张敬遵大喝一声,奋勇突前,亮银青龙戟直刺萧秋霜,萧秋霜刚刚已经见识到张敬遵的勇力,见之来势凶猛,侧身避过,未曾想,亮银青龙戟一边有月牙刃,就势横扫,做砍刀用,直奔其胸口削到,萧秋霜心有忌惮,不敢硬接,使出全力将一对戒刀递出格挡月牙,上身后仰让过戟锋,勉强接过此招。
公羊信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