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并派出了一队二十人的哨探,奔南而去,看其行踪,应是直奔冀县。”
正在琢磨连弩的刘云,放下手中的木头,面色突然沉了下来,喝道:“去请王将军!”
“明公,治已到了!听闻有紧急军情,治不敢怠慢,便连忙过来了。”王治的声音自外边传了进来,紧随随后,他壮硕如熊的身影便出现在了院中。
刘云招手让王治先坐下,而后说道:“张岭自称与梁兴关系匪浅,他为我之近邻,山上发生什么事,定很难瞒得过他的耳目。”
“明公,你的意思是我等劫了阿阳城之事,已被他所知了?”王治问道。
刘云轻笑一声,说道:“此事一定瞒不过他的,他要知道那是迟早的事!我所担忧的,而是我等掳了马文鹭之事,马腾只此一女,马氏父子可是爱之如一呐!”
王治的脸色变了又变,这个消息可真的是够糟糕的。
“若马腾大军亲临,明公,我等这小小的出云山,恐难以支撑!”王治喃喃说道。
那个结果,王治有些不敢去想象。
他虽鲁莽好战,但并非莽夫,这些事情也是能想通的。
以出云山之力,去撼如今风头正盛的马腾,那不是找死嘛!
马腾如今领着三十六部叛军,聚众数十万,声势浩大,方震动。
就连董卓也要掂量一二,何况出云山。
虽有传闻,他和韩遂如今矛盾重重,可那毕竟是传闻,当不得真。
若真战事爆发,出云山定会像那朽木一样,在转瞬间就灰飞烟灭的。
“支撑?此事就别想了,我们连反抗的机会恐怕都不会有。阴差阳错的抓了个马文鹭,真的是最狗血的事情。”刘云有些烦闷的说道。
如今马文鹭这个女人杀不得,放不得,着实是把刘云给难住了。
放了,她定会领兵来攻,这女人明显相当记仇。
若是杀了,那就更加的完蛋了,马腾肯定会带着大军踏平出云山的。
到时候摆在刘云面前的路,恐怕只有逃往中原了。
“且不管如何,传令下去,即可备战!上山的山道务必多置据马,陷坑。铁蒺藜,黑火药也不要吝啬,多置于山道险要处,这是生死一战。”刘云沉声喝道。
“喏!”王治站了起来,大声喝道。
刘云沉思片刻,又说道:“另外,立刻派出一支人马去往冀县,昼伏夜出,将冀县的底细给我摸清楚!还有,盯紧张岭那边的动静。”
如今局势很分明,张岭突然操练兵马,又派人去了冀县,他肯定是望风而动了。
这一站,无可避免!
刘云原本以为,张岭怎么也会苟一段时间,先观望观望。
没想到,只是劫了个阿阳城,就动了这狗东西的神经。
那次会面,尽管双方聊的都挺愉快的。
但不论是刘云还是张岭,主意可都没往正儿经的租赁田地和合作上去打。
张岭想着纳出云山山匪为自己的部曲,刘云则想着借而不还。
现在,看样子都不需要等到明年开春了,这一仗已经拉开序幕了。
“喏!”
王治躬身领命,快步离开了刘云的小院。
在王治走后,刘云的心绪禁不住有些忐忑。
一个蝼蚁的求生之路,总是荆棘密布!
大战,来的实在是有些太早了,他还有很多的工作没有做。
出了小院,刘云漫无目的的走着,一不小心便走到了关押马文鹭的窑洞。
“住的,还习惯吗?”刘云看着盘膝坐在墙角的马文鹭,问道。
马文鹭冷笑一声,抬了抬眼皮,“你是在羞辱我吗?”
“自然不是这个意思,山上条件有限,也只能让你住这里。”刘云蹲在窑洞口,隔着木栏对马文鹭说道。
马文鹭黑白分明的眼睛,定神看了刘云几秒,忽然笑了起来。
“想来定是家兄发兵平襄了吧?现如今倒想起来与我好生说话了!”马文鹭讥诮说道。
刘云不置可否,喃喃说道:“令尊乃一代枭雄,但奈何目光短浅,他意图东结董卓,以图中原,可不知董卓非有此愿,只是虚与委蛇之计。不日之后,曹孟德、袁绍将号召天下诸侯并起,合兵讨伐董卓。袁氏四世三公,门生故吏遍布天下,待那时凉州危矣!”
马文鹭仔细打量着刘云,神情有点懵,她问道:“你与我说这番话是何意?家父如今手握三十六部重兵,镇守凉州大地,那等跳梁小丑妄图染指凉州?痴人说梦罢了。”
“三十六部?文鹭将军怕是在说笑吧。阎忠身故,内乱已起,你父亲与韩遂争锋夺利,已是自顾不暇。待元气耗尽,关东诸侯兵锋西指,你以为就凭这些乌合之众,挡得住?”刘云冷笑了一声,说道。
马文鹭忽然沉默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