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泽余距楼船又近几分,黑衣人一字排开,将楼船护于中央。
中年人笑了笑,“陆谦兄弟,就这点阵仗伺候为兄?”
陆谦神色凝固,自己这位兄弟,可是十分英雄。若不是楼船上有高人怂恿,自己并不会冒此险。
“可曾听闻过奈何桥?你嫂嫂兴许还在那儿候着,若见一位故人,想必很是欣慰。”林泽余自顾自笑道。
陆谦嘴角扯了扯,当年谋害自家嫂嫂的,不正是自己?如今背信弃义,将兄弟贩卖,换来一身华贵。却越发坐不安稳了。
敢情这位兄弟,如今寻仇来。平常的鸦粉吸食者,醉生梦死,哪儿还有气力寻仇?莫非自己当初放林泽余,无异于放虎归山?
“终归是自讨苦吃了。”陆谦叹道。
林泽余闭目,任凭风雨飘摇。他只是静静说道,“船上圣人,不必藏头露尾,出来一叙可好?”
许久,有两人踱步走出,着奇装异服,脚踩木屐,抱有狭长刀一柄。
一人放声大笑,“听闻余桑武艺了得,如今一见,果真英姿飒爽。”
林泽余熟视无睹,道出四字,“我们见过。”
另一人笑,“余桑自信胜过两位圣人?”
未有回话,林泽余袖袍鼓荡,天地间风止。一圈圈气浪荡漾出。
爆喝声响起,一字排开的黑衣人七窍流血,直挺挺倒下。
他一步一话,踏空走出十余步,步步登天。
这日,刀尾出鞘,刀意猛然一涨,令天地间更甚凛冽。两道龙卷,扯裂万里风云。
有两字回荡,久久不散,“我入圣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