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
穷酸书生也是有些脾性,忍无可忍后,直接站于长凳上,大声喝道,“且不论其他,光是天子破例设右丞相一职,已然可窥顾太白之文采。左丞相此些年间,确有作为,却也谈不上功德一说。加固边防,大修水坝,无疑是顾此失彼,缓急不分。
试问战乱年间,战事吃紧,方才修缮边防,无疑于亡羊补牢。大修运河,无非是天子喜泛舟赏景,此举无异于讨君欢心。更是劳民伤财。辅佐君王一事,本是臣子职责,却被尔等称为功德。当真可笑,滑天下之大稽。”。书生说完,面容愠怒仍未平息。他也真是敢说,谈天下,谈政事,毫无避讳。
哪些附和的士子当即哑口无言,连为首公子也是冷哼,却无力反驳。登州士子,虽心里记仇,可更爱惜羽翼。风骨一事,最为看重,自然不会为难这穷酸书生。顶多事后,使绊子,秋后算账。
穷酸书生出门去,羞于与此间人为伍。瘦削的肩膀,似乎能扛起随安朝堂的半边天。柳晨生举杯入喉,缓缓笑道,“舌战群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