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青被一群捕快绑了,押解着上街。
九江郡城大街宽十丈,来往客商众多,人声嘈杂,热闹非凡。众人瞧见了捕快拿人,纷纷露出好奇的目光,打量着眉清目秀、身材削瘦的顾长青,议论道:“没想到这么瘦的人也会被捕快抓,真不知是犯了何罪。”
“那不是朱贵的哥哥朱武么,朱家可真霸道,想抓谁就抓谁!”
虬髯大汉朱武冷笑一声,大喝道:“九江府办事,闲杂人等速速离去!”
老百姓深知不与官斗的道理,见到朱武凶神恶煞的样子,不再议论,冷眼旁观。这时,巷子里钻出一个大汉,众人纷纷闪躲,原来正是九江郡城里出了名的泼皮,朱武的弟弟朱贵。
“小子,你再打我呀!”
朱贵走到顾长青的面前,伸出拳来,“砰”地一拳打在顾长青的肚子上。
顾长青倒吸一口凉气,脸色煞白,疼地叫出了声。朱贵虽然不通武艺,但身材魁梧,有一膀子力气,这么全力打顾长青一拳,顾长青又还没练出内力,自然是受不了的。
“行了,快些离开。”朱武毕竟还是官府中人,深知轻重,挥挥手让朱贵走。
朱贵点头哈腰,啐了一口之后转身准备离去。
要不两个捕快抓着他的手,顾长青感觉自己都站不起来,好在这些天勤练武,身子骨比之前要壮实许多,要不然光这一拳,就可能又让他受伤。
几人继续在街道上走着,这时,顾长青忽然见到了一熟人,那人也见到了他,吃惊地望着他被几个捕快压着,顾长青大喜,叫道:“老于,老于,是我啊,顾长青!”
老于是九江城李家仆人,平日里深居简出,九江郡城这么大,没几人认识他,结果没想到当街被人喊出了姓名,别人只看着他穿着李家的服饰,并不知道他在李家是做什么的。
“别乱嚷嚷!”朱武惊疑不定地看了一眼老于,心里想着:“这人不是李家的么?顾长青不是查明了是大石村人,从来没有出过大石村么?怎么会认识一个李家的人?”
他朱武在九江城里作威作福,但和李家比起来,犹如蚂蚁与巨象的差别。他在九江城里多年以来猖狂而无事,靠的就是察言观色,欺软怕硬,要是这顾长青和李家真搭得上什么边,那可真不好办了。
“小哥,没想到又见到你了,你这是犯了何事?”老于一看是几个小捕快,他背后有李家,自然是挺起了腰板,那顾长青可是连吴青盈都另眼相看的人,在老于眼里,比这几个捕快当然是要重要的多。
捕快们被老于无视,顿时都勃然大怒,唯有朱武,瞧见了老于腰上令牌,更是吃惊,看着顾长青始终平淡如轻烟的表情,有些后悔听了自家弟弟的话,跑去长春医馆帮他出气。
“没事,几个捕快大哥听说我是大石村的村民,请我去喝茶呢!”顾长青心想要是直接把朱武要诬陷他的话说出来,既没有证据,而且还恶了这朱武,不如退一步,以退为进。
老于笑道:“小哥是能人,那日走得匆忙,吴姑娘还曾询问过我你的动向呢。”
顾长青尴尬地笑了笑,之前不辞而别确实是他的不对,只是那李家的两个公子实在是让他寒芒在背,本以为以后没有什么交集,没想到这会儿又惹上了捕快,还得在街上狐假虎威,借李家之势。
朱武并不知道顾长青和李家什么关系,一时间也难以拿捏顾长青的斤两,把顾长青抓回九江府后,就直接取了令,关进了牢狱之中,心想着要是这顾长青真的和李家有关系,大不了过两天再放了他。
顾长青无端地遭遇了一次牢狱之灾,被关在九江牢狱之中。
这九江牢狱是九江府抓了江洋大盗、作奸犯科的贼人之后,关押的地方,其中包含了一些大凶大恶之徒,牢狱之中,阴冷潮湿,伴有一丝的戾气。顾长青身无长文、一袭青衫走进牢狱,确实有一点格格不入。
他被关进一间牢房里,牢房里还有数人正盘膝坐在地上,“哟,又来新人了!”
开口说话的是一个瘦弱的黄脸青年,为人倒是热诚的紧,面带微笑,见顾长青被和他关押一处,好奇问道:“小兄弟是犯了何事?年纪轻轻,竟也受此牢狱之灾?”
顾长青四下看了看牢房,果真是建造地密不透风,牢房外又有数名牢头,手持长刀,来回巡逻,看管十分严密。唯有牢房最上方位置,有一丝的缝隙,透着外面的光亮。
黄脸的汉子笑了笑,“兄弟是第一次在九江坐牢吧?”顾长青道:“你是怎生知道的?”
黄脸汉子得意洋洋,道:“我贾飞也算是九江郡城里地头蛇,却从来没有见过你的样子,一看兄弟就是外来人。何况兄弟方才进来时,就一直左右打量着,若是像我这样常年进牢狱的人,哪里还会多瞧呢?”
顾长青没想到这么一个瘦弱的汉子,居然能有这般细致的观察力,他顿时来了兴趣,问贾飞道:“你是做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