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还得饶他,于情理也交待不下去,臣也没那个意思。我只要求万岁说话算数,大丈夫生在天地之间,无信而不立,当一个普通人说话没信用,威信扫地,没人理你,当一个君主说话没信用,就会国破家亡,您说话得算数,这是一;二,我要求陛下容期缓限,重新审理此案,究竟谁是谁非把它查清了,咱也别冤枉了好人,也别放过歹人。万岁,您可愿意吗?”徐懋功这么说话,李世民没词儿了。
“这,军师,此案还要重新审问?”“对,决不能草菅人命。”“军师,你看何人审问合适?”“陛下,如果您相信的话,臣愿意领旨,我亲自审问此案。”“太好了。军师,我怕你年纪大,太累了。”“没关系。为国尽忠,是我应尽职责,而且我也愿问此案。”
皇上马上传旨,命徐军师全权处理此案。但是徐懋功要求:“陛下,叫我审问得有个条件,不能分什么皇亲哪,外臣哪,这不行,案子都有原告有被告,我要审,是原告被告一齐审。不管是谁,我叫谁上堂谁就得上堂,他要咆哮公堂,我就得打他,这个权力我得有。”皇上点头:“你是全权大臣,你就看着办吧,不管是谁,圣旨传下,不能更改。”
徐懋功接旨在手,马上站起身形,当着文武百官宣布:“来呀!把罪犯薛仁贵、周青等九人,马上松绑,降入天牢。成亲王何在?”李道宗也在旁边,一看他侄子答应了,把圣旨给了徐懋功,李道宗就一哆嗦,一听说这案子还要重新审理,心里就凉了半截了。徐军师一叫他的名字,李道宗没有办法,这才过来:“军师。”“现在你放下王爷的架子,你也在受审之内。不准再回成亲王府,马上让人给你准备东西,赶奔天牢。”“这,万岁,这……”李世民一看,把我皇叔给押起来了,但这个权力给了徐懋功了,不能再收回来呀,只好低头不语。
军师命人把成亲王的行李、应用之物取来,把他暂时押进天牢,并且传令,派卫队把成亲王府包围起来,禁止与外界接触。另外,原来审问此案的三法司正堂冯世刚,暂时革职留用,软禁起来,听候传讯。
徐懋功在这三天当中,按现在的话说,经过内查外调,在了解情况的基础上,又把许多情况进行了落实,而且秘密地传了一道命令,把张美人和成亲王府的总管、太监张仁,秘密逮捕,投入三法司。徐懋功是铁面无私啊!就在这一天的晚上,徐军师亲自升堂审讯,正中央供着圣旨,两旁边摆着刑具,把张美人给提上来了。这可是个关键。你问成亲王不好问,问张美人就好问,这就叫官断十条路,这条路走不通就走那条道。
张美人现在是堂堂的王妃夫人,而且这个王是国家的太上皇,她跟一国的小娘娘一样,吃尽穿绝,娇生惯养,多咱打过官司,上三法司这是头一次。等她往大堂上一走,往两旁看了看,吓得她魂不附体,两条腿哆嗦成一个了。什么原因,她心里有鬼呀,她没想到能把她提溜来。她往正堂上一看,徐军师身着便装,面沉似水,二目放光,胡须散满前胸,再加上大堂的威势,真亚如五殿阎罗一般。张美人腿一软就跪下了。
“参见军师。”“下跪何人?”“张美人。”“噢。我且问你,张士贵是你什么人?”“那是我爹。”“你别害怕,不必紧张,本军师奉旨审理此案,谁是谁非必须审清查明。你要没罪,决不冤枉你,问完之后派人把你送回王府,明白吗?”“我懂。”“懂就好。但是得说真的。要说实话,一笔勾销没有话讲,要说瞎话,胡弄本大臣,你可要皮肉受苦,懂吗?”“我懂。”“那你就说说吧,你们究竟用什么办法,用什么主意,陷害的平辽王,说。”徐军师说话声不大,当差的声可大:“说呀!快讲,快招!”连跺脚带拍桌子。
张美人吓得忙说:“是,我说,回军师的话,我虽然贵为王妃,宫里的事是概不过问。你要问我这件事情究竟是为什么,我是一字不知,半字不晓。”“哦?一点都不知道?”“我不清楚。闹事的那一天,我正在宫里闲坐,就听门外又哭又喊,吓得我心里直跳,带着官娥彩女出去一看,说翠云宫出事了,当我赶到翠云宫,就见翠云公主已死多时,花红脑子流了满地。再往床上一看,平辽王醉得跟泥人一样,在那儿躺着,我们王爷急得又跺脚又哭,外边乱作一团,我就知道这些。之后,我听说皇上率领值班大臣前去验尸,以后又把薛仁贵交给三法司,薛仁贵招供了他怎么吃酒带醉、因奸不允,逼死的公主。我就知道这些,别的我全不知道。”
徐懋功一看,这个女人有主意,害怕是害怕,但是你叫她说实话,不那么容易,这也在自己预料之中。徐军师心说:我指挥千军万马都如同儿戏,我要从你嘴里都问不出实话,我还叫什么军师!徐懋功他要定巧计审问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