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三章 不齐国差使贡金珠  忠烈薛家将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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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臣与他只不过芦地相连,本事他也不叫什么十分高,何见今日臣就不及他?当初南征北讨,都是臣领兵的。今日臣就去不得了?岂不要被众文武耻笑,道老臣无能,怕去了。求陛下还要宽容。”程咬金说:“当真,我们秦哥还狠。元帅积祖是秦家的。我老程强似你万倍,尚不敢夺他,你这黑炭团到得那里是那里,倒思想夺起帅印来?”朝廷说:“不必多言。秦王兄,虽然如此,你到底年高了,尉迟王兄狠些。”叔宝叫声:“陛下,你单道老臣无能,自古道:年老专擒年小将,英雄不怕少年郎!臣年纪虽有七旬,壮年本事不但还在,更觉狠得多了;智量还高,征东纤细事情,臣反掌之易。不是笑尉迟老将军,你晓得横冲直撞,比你怯些胜了他,比你勇些就不能取胜了。你哪里晓得为元帅的法度?长蛇阵怎么摆?二龙阵怎么破。”敬德哈哈笑道:“秦老千岁,某家虽非人才出众,就是为帅之道也略晓一二。让了某家吧!”叔宝说:“老将军,要俺帅印,圣驾面前各把本事比一比看。”天子高兴说:“好,胜者为帅。”传旨午门外抬进金狮子上来,放在阶前,铁打成的,高有三尺,外面金子裹的,足有千斤重。叔宝说:“尉迟将军,你本事若高,要举起金狮子在殿前绕三回,走九转。”敬德想道:“这个东西有千斤重。当初拿得起,走得动,如今来不得了。”叫声:“秦老千岁,是你先拿我先拿?”叔宝说:“就是你先来!”敬德说:“也罢,待某来!”把皂罗袍袖一转,走将过来,右手拄腰,左手拿住狮子,脚一挣,动也不得一动,还怎样九转三回起来?想来要走动,料想来不得的,只好把脚力挣起来,缓缓把脚松一松,跨得一步,满面挣得通红,勉强在殿上绕得一圈。脚正要软倒来了,只得放下金狮子,说:“某家来不得。金狮子重得很,只怕老千岁拿不起!”叔宝嘿嘿冷笑,叫声:“陛下如何?眼见尉迟老将军无能,这不多重东西就不能够绕三回。秦琼年纪虽高,今日驾前绕三回九转与你们看看。”程咬金说:“这个东西不多重,这几斤我也拿得起的。秦哥自然走三回绕九转,不足为奇的。”那秦琼听言,一发高兴。就把袍袖一捋,也是这样拿法,动也不动,连自己也不信起来,说:“什么东西?我少年本事哪里去了?”犹恐出丑,只得用尽平生之力举了起来,要走三回,哪里走得动!眼前火星直冒,头晕凌凌,脚就松了一松,眼前乌黑的了。到第二步,血涌上来,忍不住张开口,鲜血一喷,迎面一跤,跌倒在地,呜呼哀哉!要晓得叔宝平日虽名闻天下,却都是空虚,装此英雄,血也忍得多,伤也伤得多。昔日正在壮年,忍得住。如今有年纪了,旧病复发,血都喷完了,晕倒金銮。吓得天子魂飞海外,亲自忙出龙位,说:“秦王兄,你拿不起就罢了,何苦如此!快与朕唤醒来。”众公爷上前扶定。程咬金大哭起来,叫声:“我那秦哥啊!”尉迟恭看叔宝眼珠都泛白了,说:“某家与你作耍,何苦把性命拚起来?”咬金说:“呸!出来!我把你这黑炭团狗nang的!”尉迟恭也说:“呔!不要骂!”咬金道:“都是你不好!晓得秦哥年迈,你偏要送他性命。好好与我叫醒了,只得担些干系;若有三长两短,你这黑炭团要碎剐下来的!”秦怀玉看见老子斗力喷血死的,跨将过来,望着尉迟恭胸前只一掌。尉迟恭不防,一个鹞子翻身,跌在那边去了。敬德爬起身来说:“与我什么相干?”程咬金说:“不是你,倒是我不成?侄儿再打!”秦怀玉又一拳打过去。敬德把左手接住他的拳头,复手一扯,怀玉反跌倒在地。爬起身来思量还要打,朝廷喝住说:“王兄、御侄,不必动手,金銮殿谁敢吵闹?叫醒秦王兄要紧。”两人住手。尉迟恭叫声:“老千岁苏醒!”朝廷说:“秦王兄醒来!”大家连叫数声。秦琼悠悠醒转,说:“啊唷!罢了,罢了!真乃废人也。”朝廷说:“好了!”尉迟恭上前说:“千岁,某家多多有罪了!”程咬金说:“快些叩头赔罪!”叔宝叫声:“老将军说哪里话来。果然本事高强,正该为国出力。俺秦琼无用的了!”眼中掉泪,叫声:“陛下,臣来举狮子,还思量掌兵权,征东辽。如今再不道四肢无力,昏沉不醒,在陽间不多几天了。万岁若念老臣昔日微功,待臣略好些,方同去征东。就不能够去,还有言语叮嘱尉迟将军,托他帅印,随驾前去征东。陛下若然一旦抛撇了臣,径去征东,臣情愿死在金阶,再不回衙了。”朝廷说:“这个自然,帅印还在王兄处,还是要王兄去平得来。没有王兄,寡人也不敢托胆。王兄请放心回去,保重为主。”叔宝说:“既如此,恕臣不辞驾了。我儿扶父出殿。”怀玉应道:“爹爹,孩儿知道。”秦怀玉与程咬金扶了秦琼。尉迟恭也来搀扶,出了午门,叫声:“老千岁!恕不远送了。”叔宝说:“老将军请转,改日会吧!”一路回家,即卧于床上养病。

单说天子心内忧虑秦琼。茂功说:“陛下,国库空虚,命大臣外省催粮。又要能干公爷到山东登州府,督造战船一千五百号,一年内成功,好跨海征东。这两桩要紧事情迟延不得。”天子说:“既如此,命鲁国公程咬金往各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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