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给透露出去。
本就愧疚难当,没有机会将功补过也就罢了,眼下好似又要犯错,哪能不急。
生怕错上加错的她连忙拽住裴幼清:“哎呦喂我的亲嫂子,你先别急,先听我说。”
“这混蛋就在家里都不出来,你说我该不该急!!”
“我哥、、、”许明真回头看了眼身后的房子,又说道:“我哥他有苦衷啊,他不是不出来接你们,是出不来。”
“出不来?腿断了啊。”
许明真大眼一睁,诧异道:“你都知道了。”
“我知道什么呀。”裴幼清恼怒的一摆手,转瞬察觉不对的她惊问道:“等会,你什么意思?你哥腿真断了。”
许明真皱着眉,声音降低语气加重:“那可不是,被我姑父打的可惨了。本来我准备送他去医院的,结果临出门他又反悔,然后我才知道是你们要来。
我哥现在正躺在床板上哎呦哎呦嚎叫呢,就跟村里杀猪一样惨。本来他想出来迎接你们,可他太重了,我实在架不住他。”
许明真见裴幼清把眼神投向赵守时的父母,她连忙说道:“我姑跟我姑父懒得搭理他,直接不跟他说话,医院都让他自己去,怎么可能扶他。”
许明真一拍手:“所以说,我哥他不是不下来,他是真真下不来。”
裴幼清不恼反喜:“腿断的赵守时,我还真第一次见。赶紧进去看看啥样。”
说话间,裴幼清径直往里走,有了许明真的指点,她径直来到赵守时所在的房间。
一进门就看见赵守时半倚坐在沙发上,双手按住左腿的他倒吸凉气,额头上满是汗珠连连。
裴幼清连忙上前,抬手就戳了戳赵守时的左腿伤处:“腿真断了。”
断不断的还不知道,但赵守时是真的疼,尤其是被这么一戳。
豆大的汗珠不要钱一般往地上掉,赵守时倒吸着凉气:“我艹,你轻点。”
“呵,还敢吼我?”裴幼清眉头一挑,又戳一下。
这一次更疼了,但赵守时完全不敢开口,生怕陷入无限循环。
裴幼清见状也就不在戏弄赵守时,坐在赵守时身旁的她问道:“这用什么打的啊。”
“带鱼。”
“啥?”裴幼清再问,其实她听清楚了,只是一时没法把这两者给联系起来。
主要是带鱼撑死人还行,但打断腿?假的吧?
“冻带鱼,邦邦硬的那种。”赵守时捂着脸复述一遍。
“不是,伯父打你,我可以理解,但用冻带鱼、、挺新颖啊。”
赵守时长叹一声,像是想起了那不堪回首的记忆:“新颖个屁,我也是倒霉催的。今年紫禁城发的中秋礼盒就是海产品,其中就有冻带鱼。”
赵守时指了指裴韵书,补充道:“连你姐的带我的,整整两份,全都打断了。”
裴幼清沉吟许久,终于竖起大拇哥:“牛牪犇掰。”
裴韵书一人给了一拳,直接岔开话题:“你们还有心思在这打岔呢。”
不岔开不行啊,中秋福利这事是他操办的,当然福利不止海产品这一种,还有其他好多。
但福利再多也遮掩不住打断赵守时腿的冻带鱼有她一份功劳在。
就在这时,门吱嘎一声被猛的推开,吓了屋内三人一跳。
待看清来人是许明真后,这才放松些许。
许明真刚才并没有跟着进来,倒不是不让她进来,也不是她不敢进来。
而是她有重要任务,裴幼清委托她探听下外面双方交谈的话题。
裴幼清见许明真进来,只当她这是有了进展来汇报工作,连忙问道:“怎么样,探听明白了吗?”
“没有。”许明真想都没想的直接摇头,然后苦哈哈的解释道:“他们都把我当贼一样防着呢,根本不让我进去。”
裴幼清反手一拍,“就是说你在外面这么久,一点有用的信息都没得到呗。”
“那肯定不能啊。”许明真上前一步,小声道:“我姑父跟你爸去了二楼的书房谈事,我以给他们添水的借口混进去,但他们一言不发。
然后把我赶出来后就直接把房门给反锁了。不过我趴在门上听了听,起码里面没打起来。
我姑跟你妈在一楼谈事,我进去瞅一眼也被赶出来了。不过我觉得一楼的气氛比二楼要强。”
“就这?”
“嫂子,这已经很难得了,我可是冒着生命危险给你们打听消息呢。”
许明真后退数步,直到来到门口前退无可退,她才壮起胆子问道:“为了犒赏我的功劳,你们回答我一个问题吧。那个,我就想确认一下,我哥跟你们俩的事情是真的?”
裴韵书眉头一挑,语气波澜不惊的问道:“什么事?你不说明白我们怎么知道该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