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她们也说了,要体验童年趣事。
什么叫体验,参与进去才叫体验,搁一旁看戏等着吃饭,那叫咸鱼。
烧水、去毛,再放在天然气上转着炙烤一阵,把拔毛后的毛根烧掉,再放入温水中重新搓洗一遍。
用烧烤用的那种锐利的签子在鸡身上瞎几把戳,戳出无数微不可见的针眼,然后把调制的腌料抹匀。
这样有利于腌料入味。
现在的叫花鸡虽然不用埋在地里闷熟,但一些材料还是不可以缺少的,例如荷叶,例如锡纸,以及一个合适的烤箱。
腌制过程需要一个小时,这个时间正好可以去超市采购。
第一层用猪网油将鸡身包裹住,这是让炙烤过程中猪油融化,贴合在鸡肉表面,让其增香的同时,又不会过干。
第二层用荷叶包裹,这可以提供荷叶的清香。冬天的北方找不到新鲜荷叶,只能用干荷叶浸泡之后凑合一下。
第三层就是锡纸了。
第四层则是替代泥土团的面团。
最后就是放入烤箱,按照食谱上的要求,盘它就完事了。
下午两点半,忙碌了整整四个多小时,这一道传说中的叫花鸡,终于新鲜出炉。
早已饥肠辘辘的众人为之翘首以盼,甚至垂涎三尺。
口味如何且不去说它,就说为此付出的汗水,不香它也得香。
裴幼清为首的三人也为之付出了自己力所能及的劳动,对于她们劳动而结出的果实自然是甘之如饴。
只不过这鸡真的太大了,尤其是手撕之后,更显壮观。
放在本就不小的饭桌上,也占了近一半的位置。
四人各自围坐一角,鸡肉几乎没见减少,三人就吃饱喝足,还有那摸着鼓鼓的小肚子打嗝的。
只有赵守时还是如之前那般稳如泰山。
撕一块香味浓郁的鸡肉送进嘴中,大口咀嚼,再喝上一口还有微微烫嘴的热茶,舒坦。
大口吃肉,大口喝茶,这日子真的没谁了。
舒坦的赵守时连之前忙碌的辛苦都给遗忘了。
姜莱仰躺着,侧脸看着赵守时的她好奇的问道:“诶,你还真能吃啊,这么久都没吃饱。”
正在大口吃肉的赵守时还觉得这样的日子给个神仙也不换,突然听见姜莱这略带质问的话,差点就要不好意思。
当然是差点,因为他更快的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家,吃多点咋地了,又没吃姜莱的。
想明白的赵守时直接给了姜莱一个白眼,倒也没有说什么。
不是不想说,主要是嘴里忙着呢。
裴幼清在赵守时面前可以拿出她最真实的一面,刚才撑的摸小肚子的就是她。
依旧仰躺着的她一摆手,语气惬意的说道:“嗨,他饭量一直这么大,我们早就习惯了。”
姜莱闻言点点头,再次打量赵守时,“怪不得体力这么好。我男朋友就不行,饭量连我也比不过。”
说完话的姜莱还满是艳羡的啧啧两声。
赵守时与裴幼清不知道昨天晚上有人围观他们的战斗,是以并不明白姜莱话里的深意。
但裴韵书作为当事人之一,可太清楚姜莱这话有多混了。
这表面说的是食量,但其实说的是晚上的运动量。
尤其是裴韵书昨天晚上做过的那个梦。让她现在连跟赵守时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这一天时间里,心里就跟有个小人在打鼓一般。
是以听到姜莱的荤话的她直接半低头开始喝茶,其实是生怕被人从自己的脸色上看出来什么。
桌下的脚还毫不客气的踢了姜莱一下,让心里没点数的姜莱赶紧闭嘴。
裴幼清当然没有多想,重回童年的她还有些不过瘾。
当然,这个不过瘾不是说没吃够这道叫花鸡,而且恰恰相反,摸着肚子的她都吃撑了。
她的不过瘾是想要体验其他的童年趣事。
坐正的她抓起一只肥硕的鸡翅膀,递给赵守时,半讨好的说道:“你们小时候还有什么事情比较有意思啊。”
赵守时抬眼看向裴幼清,直接了然这不是问话,这是让自己接着安排行程呢。
说实话,童年有意思的事情确实有意思,但你要说多有意思,那还真不至于。
因为农村生活里有太多的事情,是相当没有意思的。其实所谓的童年趣事,更多的是苦中作乐。
尤其是寒冬腊月的冬天,上山下河都不行。
赵守时冥思苦想一番,还是摇头:“冬天有意思的事情本来就少,更别说还有许多不适合你们。”
裴幼清开口道:“你不说说,怎么知道不适合我们。”
赵守时一摊手:“采摘园你们去吗?村头有个,现在里面有草莓、圣女果等水果,好像还有鱼塘可以钓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