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午间,一众士子饭后围坐楼外空地,人数约有半百,人人一身整齐儒衫,烈日之下却不觉炎热,认真听讲。讲者是一位古稀儒生,脚步虚浮,似不会武,正细说那易经中的微言大义。众人见山主行经身侧,只点头为礼,却无人起身。
麻衣道人见状会心一笑。「从前那些儒家书院也是这般景况吗?」
虞墨涵脸露笑意,颇为自得。「谢先生在学时已是如此。墨涵不负先生矣。」
宁惜眼望大师姊。沈轻柔回以笑容,却瞧不出真实心意。
昔日于上代三秀中位居第二的白师叔曾道,和不寡则患曲不寡。
那位老农模样的迷雾山主则谓不然,大道在宽不在远。
而黄庭有数百高楼,却不闻童子读书声。
宁惜看见虞墨涵双手连串动静,奇快折出一头小小纸鹤,轻轻掷出,乘着和风梳出一道轻缓弧线,悠悠在人群头顶划过。
接着一阵风牵起了白袍,春天就这么停留在了这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