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不是从一开始,便共同谋划了这一切吗?纵使大势似乎一直按着叶想容的剧本发展,难道她们不是从始至终也心意相同吗?她似乎明白了,那番话其实是说给自己听的,却不懂为何许七巧要先行离去。
却见沈轻柔伸出一手,为她整好衣领,另一手却握起拳头,先是轻轻亲了亲她脸颊,顺势把拳头悄悄滑进她长袍口袋里。黄袍女子回以蜻蜓点水的一吻,落在额上,好似母亲对孩童的怜爱亲昵。
沈轻柔在女子耳边低语说道:「直至此刻,我等仍是按照叶想容的计划步步行事,尽失先机,以至于逼得七巧要向朝廷示好,坏了你们多年苦心布置。子都可曾怪我?」
黄袍女子垂下眼眸,说道:「倘若你待你师妹师弟好像待我,一切不遮不掩,哪里有今日的烦心事。此行就与宁惜交代明白了,好不好?总不能让他常怕着你会挖掉那只眼睛。」
沈轻柔身子微微往后,摇了摇头,笑容苦涩道:「我本想把那只眼睛留给他。是七巧非要拦下我,说是我一旦如此,便真的失去了这个师弟了。可现下看来,我不是早就失去他了吗?说到底,惜惜从小就与小梨更亲……」
女子没有说下去,忽然说道:「或许有一天,我也会失去你。」
月光静静洒在阳台上。子都伸出手来,轻轻与沈轻柔相握。「可我就是你啊。」
这一瞬间,光阴好似停止了流逝。她抱着了她,从口袋中探出那件指环状的物事。子都把它放到月亮身边,是枚刻有细小篆文的黑金戒指。
「难道你不是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