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盼着三公子打开折扇一观,自己某日思如泉涌,在扇上题下诗句,没让人看过,不知能否进了三公子的眼。她却不知这位三公子读书不少,对诗词却一窍不通。
随着少女前来的少年似不是黄庭门人,一身烂大街的短打江湖服,长得有点凶恶,黄梨不自觉便皱了皱眉。少年看着少女赠扇,眼神很是心酸,狠狠瞪了瞪滴水不漏的宁惜。
若是自己有副好皮囊,轻而易举便引得少女动心,哪至于像宁惜一样混蛋。
少年见说完了话,伸手拉着少女要走,只见少女面有难色,轻轻挣脱少年手掌,脚下不自觉加快了脚步。走到街口,又忍不住回头望了宁惜一眼。
宁惜报以微笑,挥了挥手中扇子。
少年是狗也嫌的流氓性子,自以为是以才不得女子欢喜,修为不怎么样,打架却从来懒理输赢,不服便打。之所以没找万般瞧不过眼的宁惜晦气,纯粹是对宁惜表现出来的有礼却疏离,不伤少女心,又恨又敬。
不放心才硬随着少女来送扇的少年见少女走远,连忙跟上,走时又瞪了瞪宁惜。
黄梨面露笑意,一时感慨。
真是可怜人。
宁惜却多看了那少年一眼。
少年心性不论旁人看来是好是坏,终归难得。
宁惜轻轻叹息,打开扇子,只见白净扇面上写有两行拙劣诗句。
心悦君兮宁君不知兮,君不知兮宁两相苦兮。
背面亦写有字。
愧无闭月羞花颜,可教鬼画成雁迹。
顾雾月此时已然平静下来,好奇一望,摇头说道:「仍须打磨。」
宁惜却闭起扇子,笑容宛如春风,说道:「此刻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