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情风掠芭蕉响,还是重门已闭。银缸独对,相思方切,教人怎睡。解叹从前事,解叹了、依前鳖气。想他家那里,知人憔悴,相应是、睡也未。
且恁和衣强寝,奈无寐、依前重起。起来思想,当初与你,忒煞容易。及至而今也,半头天眼,不存不济。最消魂苦是,黄昏前后,冷清清地。
——《水龙吟·无情风掠芭蕉响》赵长卿
李威怔住,杜远征、贺子宾亦征住!
这白衣少年是怎么上来的?居然毫无征兆!
这轻功似乎太匪夷所思了!
“阁下是谁?”李威见他挡在自己向前,不知对方是敌是友,全身戒备!
杜远征和贺子宾对视一眼,已经从对方眼神里得到了确定的答案!两人同时向窗外飘身而去,一人往东,一人往西!
李威瞳孔收缩!
什么情况?
这两人明明占了上风,怎么一眨眼就分头逃跑?难道……他看了看身边白衣如雪的少年,心中掀起滔天波澜!
翠奴心中亦是一动!
她自然知道白衣少年是谁!
她喝道:“副使大人别让……”她话说到一半便嘎然而止!因为她看到了匪夷所思的一幕!
杜远征和贺子宾竟然同时定格在窗口!
都是一一脚探出在前,一脚翘起在后,那个姿态很容易让人想到孩年时代玩的跨栏游戏,虽然两人的姿势有些滑稽,但没人觉得好笑,所有人都感到后脊发凉!两大高手就那么悬停半空,一动不动,仿佛被人施了定身咒!
凤九霄看着翠奴,“你是皇城司的人?”
翠奴容光焕发,立刻向前一步,躬身道:“属下……”凤九霄打住她的话头,“好了,我知道了,这里外人多,详情回头再说!”翠奴见凤九霄态度生硬,斩钉截铁,不容置疑,只得悻悻闭嘴!她心下恼怒,心想这副使大人怎么如此不近人情?她心有不甘,举着断腕怨气冲天地说道:“副使大人!我的手被这姓杜的砍断了,我要讨回公道!”
凤九霄看了她手腕一眼,淡淡地道:“我知道了!”
李威目光闪动,沉声道:“阁下就是大宋皇城司副总指挥使凤九霄?”
凤九霄道:“哦?你也知道我?”
李威抱拳道:“副使大人名震天下,在下虽然孤陋寡闻却也如雷贯耳!”
凤九霄亦抱拳道:“兄台谬赞!还未请教尊姓大名!”
“在下李威!家父曾是南汉王朝水师都督,如今当今承蒙大宋天子天恩,家父目前仍暂居水师都督一职。”他强调自己父亲的身份,自然是想攀一下交情,避免凤九霄大水冲了龙王庙!
“原来是李公子,幸会幸会。”凤九霄不咸不淡地客套。
“副使大人看来有事,我明日做东为公子接风洗尘,在下告辞!”李威说着就要离开。
凤九霄笑道:“我一来,你就走,对我有意见?”
李威尴尬一笑,“副使大人说笑了,我彼敢对副使大人有意见?”
“那就坐下聊聊。”
“坐下聊聊?”李威一脸震惊!此地杀机汹涌,留下来九死一生,说什么也不能留下!“副使大人在下家里有急事,不得不告辞,还请恕罪!”说着转身便往外硬闯!
凤九霄沉声道:“我让你走了吗?”
李威顿时身形一僵,整个人如坠冰窖!
凤九霄虽然年纪不大,可一身气势相当有威慑力,在李威而言,已经分不清那到底是位高权重养出来的官威,还是武功绝顶傲视群雄的霸气!
李威不得转回身子,硬着头皮道:“大人还有话说?”
凤九霄瞅了他一眼道:“没事我闲的跑这来?我没发话,谁敢离开?”
杜远征和贺子宾不禁瞳孔收缩!
不说他在广州吗,怎么突然出现在这里了?看来今天是凶多吉少!他俩身子定在窗户上,有心无力,此时才真切体会到“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真实感受!
李威老老实实地坐回他的位置。
凤九霄看着刘胜,没有说话,直接转到杜远征的身后,心念微动,杜远征瞬间落下,跪在了他的脚下!另一边的贺子宾同时感到一股巨大的磁场将自己吸到了凤九霄的面前,双膝一软,也跑了下去。
凤九霄道:“咱们长话短说,直接了当,我问什么,你们答什么,别耍花样。你们应该知道我这个人对待敌人特别热情,尤其我和柳长风切磋了好几次,他的一些拿手绝活我也学到了不少!”
杜远征和贺子宾头皮发麻!
柳长风的拿手绝活是什么他二人自然一清二楚!
活人解剖嘛!
柳长风在魔教总坛有一个专门放置“标本”的密室,不少魔教的骨干人物都有幸参观过,据说凡是从那里回来的人无不脸色难看,三日不进肉食!太特么恶心了!太特么变态了!
杜远征早就听说过凤九霄魔教第一公敌的恶名,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