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九霄道：“还未请教老丈名讳。”

老者道：“叫我老张就行了。”

凤九霄笑道：“前辈就这么敷衍在下？老张可是汉人的称呼。”

老者淡然一笑，“我在中原也呆过很多年，算是半个中原人，叫老张很正常。”

凤九霄笑道：“既然前辈如此说了，在直恭敬不如从命了！”

老张点了点头，一指前方，“再过二十里就是磐石城，磐石城的东边是桦甸城，在两城南边有一城名为蛟河，与两城成三足鼎立之势。凌霄城便在这三角中心地带。”

凤九霄道：“这么说凌霄城不远了。”

“嗯。”

“听前辈这么一说，感觉凌霄城地理位置魏偏僻啊，名震天下的辽东凌霄城就在这无名之地？”

“那里有座老爷岭，岭间有座火龙峰，昔年燕大老爷。便是在那里起的家！”

“那里有金矿？还是药窝子？”

“都让你说中了，既有金矿又有药窝子！”

“嗬！运气这么好，想不发达都难！”

老张道：“错！不是他运气好，是他够很！够毒！够辣！”

凤九霄目光闪动，“那块风水宝地是他抢来的？”

老张脸上不无怨毒，“那你以为呢？”

凤九霄看老者眼中煞气汹涌，心知已触动他的旧恨，便笑道：“现在告诉前辈个好机会，燕大公子现在处于守势了。”

老张看了凤九霄一眼，悠悠地道：“我能看出来。你能夺了他的虎王本事自然不小，而且你还赶往凌霄城，肯定是有十足把握了。”

突听旁边一个年轻族人叫道：“哈……张伯，努尔……我家小四一条胳膊被他们废了，难道就这么算了？我怀疑他们就是凌霄城的！”

端木燕冷冷地道：“你们早不出现晚不出现，偏偏凌霄城的人刚从前面跑了你们就在这出现了，会有这么巧的事？他们明明是沿原路返回的，此处上必经之路，你们就没看见好几百人从这经过？这位老张明明名字里有个哈字，那个受伤的明明啊努尔什么，连名字都不敢透露，难道心中有鬼？”

那几个年轻族人顿时大怒，纷纷拔出弯刀！

“好了！”老张暴喝一声，他一摆手，示意大家不要吵！

“我说三件事，第一，我的鄂伦春名字很长，说来绕口，但我的汉名老张在这辽东一带却叫得很响！你说老张，江湖上都知道是我！”不等他说完，端木燕一抱拳，“在下失礼了！”有错就认，这是最近和凤九霄呆了一段时间收获和一个经验！

老张继续道：“第二，我以我的性命担保，我不是凌霄城的人。如果是，死在这位公子手上。”他一指凤九霄。凤九霄忙抱拳道：“在下姓凤。”

老张回头看向族人，语重心长地道：“第三，我们的最大愿望是杀回凌霄城，如今机会摆在我们面前我们要珍惜。”那年轻族人目光如炬道：“张伯，就因为他们可以帮我们夺回凌霄城，你就放弃了给我弟弟主持公道是吗？”

凤九霄心念电转，刚要说话，老张道：“我没有放弃，但是凡事要讲个规矩和道理，我问你，他们是故意射你弟弟的吗？”

那年轻人顶嘴道：“那谁知道？”

老张忽然眉头紧锁，他没料到这小子今天竟然敢挑战自己的权威！难道他已经投靠了凌霄城？

凤九霄道：“老张，你虽然怀疑他背叛了你，却苦于抓不到证据。”

老张一怔，随即释然，对方既然能猜到自己所想更说明对方的深不可测。

那年轻汉子哼道：“你少在那血口喷人！也别挑拔离间！我没背叛张伯！”

其余的汉子也纷纷指责凤九霄：“你胡说！”

“三哥最讲义气了，怎么可能背叛张伯，他这是居心不良！”

“就是！”

老张一摆手，大家瞬间安静了。凤九霄心道：这个老张还是颇有威望。

老张道：“都别说了，刚才我说了，这位公子并非是故意射伤老四的，你们大家也都看到了，这位公子射箭之时远在数十丈外，这支箭又穿透了不少桦树，他若是想射老四，何必费这么大周章？一箭直接瞄准岂不是更易成功？”

老三道：“他就是利用这一点，假装先射穿几棵桦树然后射伤老四，这样的话大家就不会怀疑他了！”

大伙一听顿时觉得有理，又纷纷嚷嚷起来！

“是啊！”

“是啊！”

“三哥说的有道理！”

“他们太阴险了，张伯，咱们不能放过他们！”

端木燕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他这一笑更惹得群情激愤！

“卧槽！他在笑什么？他在耻笑我们吗？”

“特么的！干他们！”

端木燕忽然冷笑道：“若不是看在凤公子的面上，你们今天如此编排我我早就将你们全杀了！我杀个人还特么的这么费劲？”他一拳递向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