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们要放箭的刹那,这时突听城外铁蹄飞踏,万马奔腾之声传来!
声势如雷,整个大地都为之震颤!
皇城内一众江湖人尽皆变色!听那声音怕是有数万重装骑兵!
老虎再勇猛,也敌不过群狼!
契丹铁骑冠绝天下!数万骑兵如潮水一般汹涌而至,就算是琉璃巅峰也撑不到最后!
大军来得异常迅速,几乎眨眼之间便冲到了城墙之下!
正当大家以为他们会从正门冲进来时,城墙某处却突然炸开!
却是被人从外部硬生生撞开的!
烟尘飞扬中,城墙露出一个巨大豁口,一辆双马战车旋风一般冲了进来!
一往无前,所向披靡!
群雄为其气势所慑,竟然纷纷向两边避让!
两匹战马全身上下被铠甲包裹,只露出两只眼睛,头上戴着钢盔,盔顶上突出一根尖刺,长达数尺,闪着慑人的寒光!看来这刺也是杀人利器!
战车亦是被铁皮包裹,两边车轮轴部分各突出三截短刀,如三叶草,随着战车的推进而飞速旋转,一旦被碰到必然筋断骨折!那三个半截刀尖一看就不是一般材质,寻常刀剑怕是难以斩断!
战车上并肩站着两人,一个全身铠甲,身材伟岸,手持重剑,傲然而立。一个红衣如血,长发飞舞,面如白纸,唇如泣血!整个人看上去诡异而恐怖,散发出一身鬼气!
潘长河突然下马躬身行礼,高声道:“恭迎大将军!”
大将军岳峙渊停,稳如泰山,轻轻一挥手,示意他起来,他看了看眼前情况,没有发现景宗皇帝和皇后被活捉的情景,不禁眉头一皱:“李相,你们怎么还没动手?”
李相冷笑道:“我也搞不清啊,大将军,我让潘将军进攻可惜他说只听你的号令,我也无可奈何啊!”
大将军耶律休哥斜睨潘度河,淡淡的道:“潘将军,我下的令好像是让你进攻吧,没让你在这看戏吧?”他声音虽淡却不怒自威!
潘长河心中暗叹,看来今天不好收场了,只得硬着头皮道:“我见对方战力太强,恐怕对方把我们全部吃掉,便没敢冒险进攻!”
耶律休哥顿时无语!
他旁边那红衣男子突然悠悠地道:“大将军是让你执行进攻的命令,没有让你执行保存实力的命令,你这是抗命啊。”他的声音忽远忽近,飘忽不定,犹如鬼魅!他这话杀人诛心!
潘长河自然要辩解一番,“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耶律休哥忽然笑了,笑得让人毛骨悚然,“好一个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既然不听我号令,我良留你何用?”他做了个抹脖子的手势。
潘长河顿时一惊,大声道:“大将军!我跟你东征西讨、生死相随,就算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你就这样说杀我就杀我?一点旧情都不念?”
耶律休哥淡淡地道:“慈不掌兵!别再提旧情!”
血衣男子右袖一挥,潘长河的头颅就滚落下来。大家根本没看清他的出手!
凤九霄这时候眉头紧锁。
那血衣人轻轻一挥,整个动作似行云流水,酣畅淋漓,又如羚羊挂角,无迹可寻,简直无懈可击!
凤九霄发现,关键是于他身外身外那层若有若无的流转气象竟然不弱于自己!
大辽境内目前竟然出现三个五倍琉璃高手了,慕容赤,独孤影,加上这个人不人、鬼不鬼的怪物!难道这边风水就这么好?还别说,这里人参多,灵芝多,老虎多,还真是个风水宝地!
血衣人凌空斩了潘长河,便又静静站立,一言不发,仿佛就是耶律大将军的贴身保镖!
这时候城外的大军陆续从城墙缺口冲了进来,一看将军在前面,便立刻停止前进,这样后面的大部队便都堵在城外了。传令官骑马从前往后喊:原地待命。
耶律休哥道:“你们这八百骑兵马上进攻!”
这时那潘长河的亲兵硬着头皮道:“对方高手不少,而且此处地形不够开阔,如果贸然冲锋,骑兵速度还没冲起来可能就被对方趁势反杀过来那就损失惨重了!”
血衣男子桀桀怪笑:“那你们就先放箭啊!”
李相突然插口道:“放箭可以,切勿射到大帐!”
耶律休哥不动声色看着李相,“为何不能射到大帐?”
李相有些不可思议地看着耶律休哥,“宁王可是在帐内!”若是宁王被误杀,大家所有的心血岂非都要付诸东流了?
耶律休哥淡淡地道:“宁王在帐内又如何?”
李相一怔。他目光深邃,悠悠地道:“大将军似乎有了新的想法?”
耶律休哥坦然道:“他也姓耶律,我也姓耶律,为什么他行我不行?”言下之意,为何他称帝不可?李相不禁额头沁汗!这是图穷匕现啊!
毫无退路可言!
李相看了看那红衣男子,斟酌了一下,静静地道:“听大将军这么一说,我也觉得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