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笙望去，却见一行十数骑鲜衣怒马、牵黄擎苍路过前边！

当先一女子一身白衣，披了一件貂皮裘衣，脖子上缠着银狐尾的围脖，剑眉星目，面白如玉，一身贵气逼人！

左肩上更是傲然立着一只海东青，尖嘴如钩，双眼凶狠，更添女子英武之气！

她的年纪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介于三十与四十之间，模糊得很。若说她是三十岁，那说明她很成熟，若说是四十岁，说明保养得很好。

料想刚才那话看应该是她说的，王笙对着她傲然道：“蜀山王笙！”

那女人双眼蓦然光芒暴射，声音有些冰冷，“蜀山离我辽东间隔万水千山，你跑到这里就是为了挑战凌霄城？”这女人明显与凌霄城关系匪浅！

王笙傲然道：“本来不是，现在是了！”这话怼得相当直接！意思是我本来没这意思，但你既然对我充满了敌意，那我就挑战了怎么了？

“好，有志气！年轻人，欢迎你去凌霄城！”她一勒缰绳便想离开，毕竟弟弟马上要到了，她可没工夫和这些江湖散人扯闲篇！到了凌霄城再收拾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家伙！

突然，她又回头看了一眼，她盯着凤九霄道：“你是不是凤九霄？”

凤九霄一见她的眉眼轮廓已经大致猜出她是谁了。他心道：这此国的女子难道都这么英姿飒爽！都这么豪气冲天？

见那女子问自己，他便微笑道：“正是在下！”

那女子打量了凤九霄一眼，“听说你明天会去皇宫，到时候会有故人相见，你好自为之！驾！”策马扬鞭，扬长而去！

凤九霄高声道：“故人重逢，不胜欣喜！”

王笙和端木燕相顾一眼，心道：原来这女人和凤九霄有仇！

袁紫珊道：“她是谁？”

凤九霄道：“十有八九她是燕大公子的姐姐！昔年和卫夫人号称雪岭双姝！”

“卫夫人就是卫大将军的妻子？”

“是的。”

“这燕大小姐脾气看来也很火爆啊。”

“嗯。”

“萧胜男和她相比谁更飒爽？”

“都差不多。”

“她俩谁更漂亮？”

“嗯？那我哪知道啊。我只知道你最漂亮！”

“滑头！卫夫人怎么会和燕大小姐认识呢？”

“卫夫人其实严格来说是辽国人！”

“什么？他是辽国人？辽国的汉人？”

“不错！大辽国的程家，和药王谷公孙世家并称南北两大医药世家，程家在辽国存续了近百年了！”

“大周的将军娶了辽国的妻子，这种事也能成功？”

“郎有情，妾有意，有情人终成眷属，为什么不能成？”

“你傻呀！本朝将军娶敌国女子，就算世宗皇帝不反对，其他大臣也不反对？”

“没听说有反对的。”

“大辽也一样，就算皇帝不反对程大小姐嫁给大周的将军，程家人和那些契丹人不反对呣？”

“为什么要反对？”

“不怕他俩通敌卖国？程大小姐把卫将军的军事秘密透露给大辽，或者卫将军让程大小姐搜集辽国的情报，这对双方各自的王朝都是大忌啊，所以两大王朝就没人反对吗？”

“这个还真没听说有人以此大作文章。”凤九霄也皱眉道，“也是啊，怎么就没人提起这茬呢？”

袁紫珊道：“卫将军的死，真的只是因为连大将军嫉妒他而派人暗杀的他？”

凤九霄眼神深邃，“你觉得这里边另有文章？”

袁紫珊道：“反正我不相信两国就这么放任他俩快活似神仙！”

凤九霄道：“是啊，细一想你说的有道理。两个人即使互不干涉对方的公事、互不打探对方的秘密，可外人能相信吗？某些人的说不定会说，两人的下属或亲友难保没有被对方收买成为谍子的可能！”

袁紫珊点头道：“一切皆有可能，匹夫无罪，怀璧其罪，他夫妇二人并无叛国之心，但就因为身份的特殊，自然会遭到某些人的恶意揣测，以致招来杀身之祸。”

“可是若是有人想锄奸，完全可以打着冠冕堂皇的旗号，何必搞暗杀呢？”

“看来旗号打不成呗！”

“打不成，自然是皇帝那一关没通过啊。”

“是啊，世宗皇帝若是反对，说明他不但信任卫大将军，也信任卫夫人！”

“应该是，如今卫夫人独居老龙巷，也无人再找她的麻烦，可见世宗皇帝即使现在也在保护卫夫人。”

“如今卫夫人仍然独居中原，完全可以打消了她是契丹谍子的疑问了，没有了卫将军的掩护，她在中原可以说一举一动都在中原谍子的监控之下，她若是谍子，再留在中原便是个废谍！她就应该回到契丹去得到她该得到的封赏和荣誉。她没有离开中原，恰恰能说明，她不是谍子。”

“有道理。”

王笙道：“凤公